且不说。
她还有最后一张底牌呢。
宁萱命不久矣。
而宁蘅此刻躺在医院,就算是醒了,也得半死不活的躺上至少半个月。
现在是她虚弱的时候。
她们俩,到底鹿死谁手。
还不一定。
不过。
不管如何,她都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哐啷’一声,铁闸门的又被关了起来。
安漾西跌跌撞撞的倒在地上,她眼前发虚,眼睁睁看着警员越走越远
那一刻,她恍惚看到了她的父亲林淮。
当年那场车祸。
是她的父亲一手促成。
为的是彻底灭s国皇室,然后取而代之。
她曾劝阻过。
可是父亲没听。
然后,父亲便过劳猝死,她悲痛欲绝下,决意永远隐藏这个秘密……
却不想。
原来傅瑾州早就知道了。
他们的这一生,也不过是一场徒劳的笑话罢了。
她应该很快。
就要真正见到他了。
见到他,她这一次一定要劝阻他,不要再那么傻,不要把豺狼当成白兔,不要招惹傅家这群人。
还有母亲。
她忽然记起,甚至还没来得及跟母亲好好告个别。
惟愿。
黛娜夫人看在母亲服侍她多年的份上。
予她余生以长宁。
……
林肯车行驶在交通干道,脚下一片葳蕤流淌的光,不停的聚合,离散着。
约莫半小时之后。
傅瑾州回到医院。
在途中。
他已经向被他派去医院的元卿询问过医院的情况。
他并没有紧急回到病房。
兴许。
是不懂得如何面对她。
途经长廊,长廊传来一阵嘈杂吵嚷声,几个护士推着一位手上挂着点滴的正在抢救的病人,病人脸上带着氧气面罩,护士边跑边喊:“赶紧把呼吸机和除颤仪都拿过来,旁边的都让一下!”
路过傅瑾州旁边的时候。
傅瑾州侧身避让。
无意之间,他瞥了眼病床上正在被抢救的人,病人脸色苍白,脖颈甚至隐隐泛紫,看起来像是因为窒息而憋的。
而最重要的是。
这个人……是安容。
傅瑾州下意识眉心微凛,脑中蓦地闪过昨天安容被薛知棠推倒在地的那一幕。
他一时竟不知什么心情。
他能理解薛知棠,他同样想惩罚安容,可是家有家法国有国规,薛知棠三番两次出手狠辣,未免太不把s国法律放在眼里。
恰巧。
元卿看见他,走过来,又顺着男人的视线,看了眼被推车推走的方向,说道:“刚才安管家想要进夫人的病房,但是被宁夫人赶出去了,随后她没走两步,就开始到底呼吸不顺,喉咙里像是鲠了东西一样。”
顿了下。
元卿道:“就和当初蒋翰林的症状一模一样,而且大概率……”
大概率会窒息而死。
大概率是救不回来了。
除非薛知棠给出解药。
但是薛知棠会给么?
显然是不可能。
而且。
凭借医院这些人,恐怕……
宁远国还真是有命享受,竟然这么放任着这么一个危险至极的女人在身边养着。
这也不知道薛知棠从哪儿学的这些东西,但凡传扬出去,都是能惊动全国骇人听闻的大事件。
这就是条美丽的毒蛇。
碰一下就咬死人的那种。
元卿想想就心里发怵。
元卿现在都不想靠近她三尺内。
元卿甚至觉得这医院走廊上都不安全了,高低得喷点消毒剂,里里外外消一遍毒,不然鼻子里嗅点不干净的,指不定下一个死得就是他。
傅瑾州眉梢轻拧。
这时候。
元卿忽然说道:“对了,阁下请不要担心,刚才医生来过了,夫人……刚刚好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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