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刚刚热络的那些人,信步走到盛庭桉这边。
对于有一些些社恐的许知愿,有意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秦贤听见她娓娓道来的想法,对她的才华给予肯定,没想到这位江南来的姑娘,不仅评弹好,学识与素养都是拔尖。
他毫不吝啬的赞美,“庭桉,没想到你的助理年纪轻轻,能有这么成熟的想法。”
确实,捡到宝了。
只有陆渊,他的口气一向不善,“在庭桉的身边,想不进步也难。”
把所有的努力进步都归功于盛庭桉。
只字不提许知愿。
或者说,在陆渊的眼里,许知愿就是硬挤进他们的圈子,这样的女人,京北一抓一大把。
她最幸运是:和盛珈禾成为了好朋友。
谁知道是不是故意接近?
许知愿抬眸含笑,一双明眸亮得惊人,“谢谢陆先生夸我,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这种语气,让人很难生气。
可陆渊觉得,这不过就是她的其中一种手段而已。
能跟傅诗诗battle还能赢的人,许知愿必当有姓名。
盛庭桉站在许知愿的身边,寒潭般深邃的眸底,生出莫名的一股寒意。
此番情景之下。
岑晏很轻松的化解尴尬,“今天难得在一起,要不要去京壹号聚聚?”
他的目光看向盛庭桉。
刚刚,岑晏看见他的眼神变化,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他捕捉到。
盛庭桉明显动怒了。
加上上一次,许知愿被围堵在洗手间,岑清有出‘一份力’,一份道歉礼也许能让许知愿一笑泯恩仇,但是,盛庭桉的心思难猜。
他的声线伴着淡淡的深沉,“行,去吧。”
秦贤最是喜欢这种场合,因为每天在银\/行对着那些无聊的数据已经脑袋酸胀,最好的宣泄方式就是能够晚上放松放松。
-
京壹号。
VIp包间露台。
盛庭桉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站在那里,影影绰绰,身姿倾长,轮廓优越,偏头点烟,右手拿着金属器轻轻划开,红黄交织在一起的火苗亮起。
凑上前点烟,而后收起金属器,几秒的动作,却像轮播了无数次,装进许知愿的脑海里。
她坐在会所里真皮沙发上,进来的时候不知道要坐哪个位置,盛庭桉指着这儿,被安排坐在她的身侧。
其他人则是坐在其他位置。
许知愿无聊的发慌,手里捏着一杯果酒,无聊的时候抿一口,再抿一口,已经快喝完一杯了。
不知陆渊何时走到露台上。
两个人并肩而站,背影朝着包间。
外面是白茫茫的雪天,把地上行人的脚印覆盖了一遍又一遍。
盛庭桉单手撑着栏杆,指尖捏着一根燃了半截的香烟,眸底倒影着白茫茫的雪,沉着嗓子问,“你很讨厌她?”
陆渊知道他说的‘她’指谁。
“庭桉,你对她的好感超纲了,女人玩一玩就好,真没必要带出来。况且,我们的婚姻,是自己能做主的吗?”
他偏头看向盛庭桉,紧绷着的下颌,抬手吸完最后一口烟,烟青烟雾潦乱,并没有柔和他的面庞。
陆渊继续挑火,“上一个主导自己婚姻的人,还没有出现过,况且,你如果只是想玩一玩大学生,遍地都是!”
盛庭桉指尖的烟燃灭了,烫伤了他的指腹。
他忽然转身,拽紧陆渊的衬衫领口,两个天之骄子的死亡对峙。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的了解再熟悉不过。
上一次因为许知愿,他得罪京北十一家豪门,引起的蝴蝶效应是几十家!是一个庞大的家族链,就算此时他们看见盛庭桉还得点头哈腰。
有朝一日,盛家若是腹背受敌,这些过去的打压会如洪水猛兽一般席卷压垮他!
等到那时!许知愿除了能给他情绪价值,还能给他什么?
除了给他身体上的欢愉,还能给什么?
爱情是什么?
爱情就是无数次肾上腺产生的多巴胺。
豪门内,没有爱情,只有联姻!才能让家族立于长久不败之地。
陆渊双手摊开,嗤笑,“就算你今天把我打趴下,我也要说!玩一玩可以,别当真!”
盛庭桉一双染了火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