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待得久得看盛二爷,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许知愿的那双桃花眼宛若清墨浸染,深邃的能吸人魂魄。
眼尾上扬,平添几分柔情和神秘。
傅诗诗一个女人都被她的美貌所折服,况且是久居高位不近女色的盛庭桉。
一眼也许万年。
傅诗诗哼哧一声,对她平稳的情绪感到很不满。
为什么每次都是她如此狂躁,显得自己的礼仪课这些年白上了。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被许知愿耍得团团转,一双眸子,如同嗜了血。
偏偏,岑清在此时看似转移话题,实则是想暗示什么,她笑道,“许小姐,这个杯子是你用的吗?我记得这只杯子是在苏富比拍卖会上的,清朝时期的‘玉壶春杯’。”
造型典雅,以玉为材,色泽润泽,倒入茶水后显得格外清澈。
许知愿偏头看了看这只杯子。
她对奢侈品的赏鉴不足,一眼觉得好,但不知价格如此昂贵,还是在苏富比拍卖会带回来。
那日。
盛庭桉不知从哪里掏出的杯子,他说,“玉,很适合你。”
所以,她这是又捅了篓子?
许知愿嫣然一笑,粉唇轻启,“岑小姐独具慧眼,但在我眼里,就是普通的一只杯子。”
这明晃晃的表达,自己可要可不要,都是她们无法到达的高度。
闻言。
傅诗诗的眼中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愤怒,下一秒就能火山喷发。
她和盛庭桉之间到底还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傅诗诗冷言,脸上是藏不住的冰冷,双手指甲掐在软肉里都不觉得疼,“许小姐,我倒想看看你的能耐能活到几时!我想看看庭桉能护你到什么时候?”
许知愿漂亮的桃花眼半敛,扬起唇瓣,“有老傅小姐上心了。”
哼。
傅诗诗和岑清转身离开。
岑清不可察觉的笑了笑。
声音清浅,无意中说了自己的很多种猜测。
傅诗诗表面大度,但是心情已经把这些事都装在心里。
待人走后。
许知愿深深的呼吸,悬着的一颗心算是落在地上了。
盛珈禾刚刚听她们的话,有些云里雾里。
傅诗诗喜欢她二哥,这件事她一直都能理解。
但是,她把许知愿当做假想敌这件事,就是她的问题了。
且不说许知愿一心只想赚钱,他二哥克己守礼、冷静自持的男人是绝对不会动心。
盛珈禾同情的看着许知愿,“愿愿啊,你在我二哥身边受委屈了,傅诗诗向来喜欢我二哥,她的喜欢是有一股执念,她觉得所有在二哥身边的女生都是带着不纯洁的目的,这还没嫁进我们盛家呢,就开始行使女主人的权利。”
“你可千万别纵容她对你耀武扬威。”
许知愿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乱忍让,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忍让并未退无寸土,事事需有底线,过度的忍让并不能换来尊重,反而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盛珈禾给她竖起大拇指,评价道,“我一点点都不喜欢她,就算要联姻,也得是像卉之姐那样的善解人意,可惜了,世事无常。”
这是第几次了?
又一次有人提及沈卉之,所以,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情感纠葛?
许知愿的神情茫然了片刻。
眼角的余光望着盛庭桉的位置,他侃侃而谈,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若是盛庭桉还爱她,为什么要留自己在沁芳园?
搞替身文学吗?
盛珈禾朝着她挥了挥手,“愿愿?”
许知愿迟疑了一秒,收回视线。
“珈禾,你们今天上山的路好走吗?”
她点头,“地上的雪薄薄一层,昨天的雪已经被清扫干净了,道路畅通,很好走。”
许知愿弯着唇角,“好,我知道了。”
他们一直聊到下午三点才结束。
婉拒盛庭桉的晚餐邀约,都看出他生病,也不想过多打扰。
临走前,许知愿和盛庭桉站在门口,像是一对新婚夫妻正在送远方来客。
傅诗诗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别墅里顿时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许知愿倒了一杯温开水给他润润喉,又扶着他去房间,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楚河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