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咱们这是城里,一般按工人和贫民来算,工人是指一般全无土地与工具,主要出卖劳动力为生。贫民就是出卖劳动力,生活依旧很贫穷。
比如门房的赵大爷,就属于贫民,像我这种在轧钢厂工作的就属于工人。”
贾张氏扇着蒲扇突然停了下来,眯着的母狗眼一吊,站了起来,贾东旭看到他娘想搞事,拉了一把没拉住:“东旭他师父,贫农、雇农咱们都了解了,那阎埠贵属于什么?地主还是富农?”
易中海听到眼一黑,个个都不让人省心,开个会一堆的屁事,以后大院的掌控力有待加强,看了贾张氏一眼,低头对着阎埠贵说道:“老阎,你自个的事还是自己说吧。”
阎埠贵早就火冒三丈了,这贾张氏跟毒蛇一样,时不时的跑出来吸他老汉两口,有区公所的人在,他倒不好发火。
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起身看着贾张氏,冷笑道:“我本人的成份呢,肯定不是地主,当然也不是富农,我是职员,也属于工人阶级的一部分。
文件上写的很清楚,职员是受雇于国家的或私人的机关中服务的自由职业者。
当然我的出身跟着家庭成份走,是小业主出身,贾张氏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贾张氏看这次机会没搞到阎老西,尴尬一笑,道:“你急什么?我也就是问问。”
贾张氏扇了几下蒲扇,坐了下去。
许大茂站了起来,才发现他红着半边脸,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大声问道:“易大爷,我们这些小孩属于什么成份,学生成份吗?”
易中海看着许大茂,笑道:“咱们院里的孩子们也多,那就说说吧,文件上的新决定也有说明,十八岁以下的,除了土地改革时当家作主的,一般不划分阶级,只划分其家庭出身。
比如你爸是工人,那你就是工人阶级出身,你爸如果是地主,那你就是地主出身。
等你们满十八岁,参加工作后,在根据工作划分各自的成份,明白了吗?”
刘平安这才明白,出身和成份既相对也统一,出身是“根”,自己的成份是“苗”,成份可以变,但是根变不了,这不就是后来常说的根正苗红吗?
起风后,既看苗,更要看根,而且还得挖几代。
“明白了,易大爷,那聋老太太是什么成份。”许大茂又紧跟问了一句。
难怪养老派以后要收拾他,一句话得罪了好几个人。
场面再次安静了下来,许富贵的种,那么勇的吗,最老的坐地炮都敢惹?
聋老太太握着拐杖,暗恨的盯着地面。
“咳~咳!”易中海咳嗽了两声,那么多人在场,更有公家的人在,只能硬着头皮道:“老太太独自生活那么年,也没土地,应该属于贫民吧。”
不确定的瞄了一眼王红霞,王红霞坐在旁边看着众人,仿佛没听见一样,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许富贵猫着腰,悄悄的走了过来,一巴掌打在了许大茂的后脑勺上,骂道:“狗东西,就你能,就你话多,给我滚回家去。”
许大茂摸了摸后脑勺,看他爹真生气了,嘿嘿一笑,搬着凳子就往月亮门跑去。
易中海稍稍缓了口气,转移话题道:“你们谁还有问题吗?”
孙玉和的媳妇王美兰站了起来,问道:“那成份是不是可以变?”
易中海拿着资料翻了起来,好一会,才道:“成份确实可以变,比如你家二牛娶了资本家小姐当媳妇......”
话还没说完,下面就哄的一声大笑了起来。
“美兰,还想给你家二牛找个资本家媳妇啊?”
“美兰,你家是不是想变成地主?”
.........
易中海看着下面乱糟糟的,重重的敲了敲桌子,拿着资料念道:“大家伙别起哄,我就是举个例子,下面咱们接着说,地主、资本家与工人、贫民相互结婚的,有解放前、后两种情况。
凡解放前结婚的,资本家、地主家女子嫁给贫民、工人,从事劳动,依为主要生活来源满一年者,承认其是工人或者贫民成份,反之,成份不变。
咱们贫农、工人的女子嫁过去的,过同等生活满三年者,才承认其为地主或资本家成份,反之,原来成份不变更。
凡是在解放后咱们的子女嫁过去的,其原来身份不变更。地主、资本家的女子嫁过来的,从事劳动,依为主要生活来源满一年者承认其工人或者贫民身份,反之原来身份不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