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安眨巴了眼,他拦着也没用,反正在大后方,安全性有一定保证,只好道:“成,晚上我请客,咱们就去峨嵋酒家吧。
你走了之后,实在不行让嫂子和小宝搬到我那个小院去住,离二师兄家也近,也能相互照顾下。”
王建章的媳妇叫胡英玉,是东安市场的一名会计,两人生育一儿一女。女儿王丹琴1925年出生,早已出嫁,婚后不久,就跟着夫家去了鄂省的武汉。
儿子王兴国今年15岁,小名叫小宝,由于两人的年龄算是一个档次,所以和刘平安关系非常好,今年刚上高一。
王建章摇了摇头,道:“搬过去就不用了,离的又不是太远,你到时候往我家跑勤快点就行。想喝水自己倒,你先这在等会,我去找人给你开单子。”
“好吧,那麻烦师兄了。”王建章出屋后,刘平安就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起桌上的资料翻看起来。
十几分钟后,王建章拿着一份生病诊断报告走了进来:“给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不留你了,等会还有一个手术要做,晚上别忘记了。”
刘平安接过报告,笑道:“成,那我先回去了,下午五点咱们在峨嵋酒家碰头。”
骑着自行车出了协和医院,先是去了趟学校,把生病诊断报告交给张主任,接着又去了趟广和堂,把晚上吃饭的事和李天顺说了下。
彻底自由了,不用每天待在学校了,骑往大栅栏小院的路上,美滋滋的想着。
骑到大江胡同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关于山和何大清在争吵什么,这两个货还真他妈的像,要不是衣服穿的不一样,还真难分清。
刘平安也很好奇这俩人到底什么关系,于是骑了过去。
“关老哥、何叔,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呢?”
何大清看到是刘平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红着脸说道:“哦,是平安啊,你这是路过?”
还没等刘平安回话,关于山翻了翻鱼泡眼,没好气道:“你小子平白无故的给我降一辈,如果在让我听到你喊他叔,咱俩就断交。”
这哪跟哪啊,刘平安也有点懵逼,只能问道:“那我该喊他什么?”
他的辈分在前门大街一带跟着师兄走的,南锣鼓巷那边是跟着姑父王景辉。
关于山瞟了一眼何大清,道:“阿其那、塞思黑,随便喊,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何大清听到这话,直接气的七窍生烟,大骂道:“姓关的,我日你祖宗。”
关于山看着气急败坏的何大清,轻描淡写道:“我祖宗不是你祖宗?”
刘平安看着这俩货,没想到关于山骂人也是一把好手,只能扭脸问何大清:“何叔,那以后我该喊你什么?”
何大清口头上没讨到便宜,便不想在搭理这狗日的,看着刘平安,犹豫了一下,说道:“以后也喊我哥吧,我先去上班了,碰到这狗东西真是晦气。”
关于山用抠完鼻子的小拇指,对着何大清弹了一下,道:“搞得我好像愿意想见到你似的,赶紧滚蛋。”
何大清“哼”的一声直接离开了。
“关老哥,你俩到底什么关系,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刘平安打破砂锅想问到底。
关于山想了一会,才道:“罢了,跟我回家,中午你下厨做几道拿手菜,咱们边吃边聊。
知道你和这狗东西住一个院,就是我不说,保不齐哪一天他也会说,省的到时候在污蔑我们关家。”
“得嘞”
刘平安用车载着他,又去菜市场逛了一圈,买了些菜,回到关于山家,他儿子关大海没在家,做学徒去了。
下了一番功夫,做了六个菜:炝腰花、川双脆、芙蓉鸡片、香菇焖胗、肉抓炒里脊、红烧珍珠蘑。
关于山从橱柜里拿出一瓶汾酒,两人满上酒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后,刘平安夹着菜,问道:“老哥,你跟何家到底什么关系?”
“呲”的一声,关于山喝了一小口,说道:“我们关家还有何家都是正黄旗的。”
“不是,关老哥你可别忽悠我啊,记得四九年清查的时候,何大清他们家填的可是汉族,这怎么又成满族了?”刘平安急速的问了一句。
“欸!老弟,别着急啊,听听我慢慢给你讲。这狗东西和我那个被人打死的表叔不愧是父子俩,一个德性,善于钻营,见到有点姿色的女人,都是走不动道的主。”关于山吃了口菜,缓缓说道。
就这样关于山说着,刘平安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