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唯三人来到皇帝的私库前,聂有仁对守在私库的士兵道:
“我们奉陛下命令进去查看,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聂有仁是士兵们的直接上司,还有楚付池在,没人会怀疑聂有仁的话不实。
进到私库内,聂有仁从身上拿出钥匙打开第一道门。
一边开门还一边解释:
“原本第一、二道门的钥匙在太监手中,我今日进去看到这么多黄金后便将钥匙都拿了过来。”
叶无唯笑道:“老聂,你这心眼可真多。”
聂有仁“呵呵”笑道:
“现在到了昌都心眼不多都不行,否则会被那些世家之人连皮带渣吃下。”
“说得你好像不是世家之人一样。”
“我们家和昌都的世家可不能比,是这二十多年靠着陛下和楚郡王才发的家。
说得好听点是中等世家,说白了就是个土财主。”
说话间,聂有仁已将第一道门打开。
这是一间超级大的房间,没有窗户但并不让人感到窒息。
说明房间有通风设置,只是不知道通风口设在何处。
叶无唯看向室内,摆着各式木盒、许多大木箱子和博古架及柜子,有防虫的樟木、贵重的金丝楠木、紫檀木等。
“这间私库里面的东西倒也不是太过贵重之物,不过一些名贵布匹、前朝的字画、古玩及各种珠宝首饰。”
叶无唯随手打开一个樟木箱,里面是流光溢彩的绢布。
叶无唯不识货,楚付池认识:“这是乐都产的‘烟霞锦’,一匹布最少值三十两黄金。”
这么贵?
一匹布就要二十万元?
这一箱得有二十几匹吧?
岂不就是几百万元?
听闻“烟霞锦”,聂有仁靠了过来。
“这就是‘烟霞锦’?”
叶无唯看向聂有仁,“你也不认识?”
楚付池解释:
“‘烟霞锦’的技术掌握在庄氏一族手中,听闻很难织就,一年的产量不过百匹,因此并不对外出售,只供庄家之人自用和赠礼。
贵族女人均以穿烟霞锦为荣。”
聂有仁对楚付池道:
“你堂姐和我念叨过好些次烟霞锦,我来昌都三年都未见过她,你看……”
“你等会让人抬走,记得给太安留几匹。”
聂有仁笑着呲出了大白牙:“你放心,太安的少不了。”
叶无唯好奇问:“老聂,世子的堂姐与你是什么关系?”
聂有仁看向叶无唯:“你不知道?”
叶无唯一头雾水:“我该知道什么?”
聂有仁看了一眼楚付池,然后说道:“世子的堂姐是我夫人。”
叶无唯恍然:“原来你们是姻亲。那你和陛下岂不也是亲戚?”
“我夫人是陛下的表姐。”
怪不得聂有仁比其他将领在祁无双面前随意些,原来是亲戚。
叶无唯好奇问:“你们家做什么生意?”
话说到这里,楚付池干脆将一些关系说了出来:
“聂家、胡家、狄家三家控制着整个北方的粮草和整个祁朝的马匹。”
聂有仁接过话:
“聂家、胡家、狄家三家都与楚家是姻亲,我夫人是世子堂姐,胡家与狄家的嫡系嫡出姑娘嫁给了世子的堂兄弟。”
叶无唯一愣:“这么说,北方的粮草马匹实际还是被陛下和楚郡王控制?”
“是,聂家、胡家和狄家三家原本都是小家族,是被陛下和楚郡王选中才支持我们发展成如今规模。
所以北方除了楚家并无真正的世家存在,世家只存在昌河以南。”
原来如此!
怪不得陈述生描述的安都景象如此接地气,原来北方没有世家!
楚付池补充道:“导致昌河以北没有世家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是什么?”
“自从一百多年前,阿提人就南下占据了漠南,但是漠南也是荒芜贫瘠之地,因此阿提人就经常南下抢掠北方的城池。
久而久之,北方的世家都不愿待在北方,纷纷迁往昌河以南。”
原来如此!
知晓了北方世家的大概情况后,叶无唯又随手打开博古架上放的一个木盒,里面是一套红宝石首饰。
最大的一颗红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