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些土匪也是张福祥养的?”宋林书沉声问道。
张福祥就是那个逃走去了云州的县令,宋林书每年都会下拨剿匪的银子给他们。
可柳河县附近的几个县城,土匪始终是剿不干净,每次下拨银子后就会安静一段时间。
他对张福祥很信任,一直都将他视作自己的学生,没想到这份信任,居然给他来了一波大的。
养寇自重,这种事他居然都能干得出来。
“那些土匪有多少人?”
“回大人的话,约莫有上千人之多,都是精壮,我们如今城中士卒不是对手。”
“他们的寨子在哪?”
这话不是宋林书问的,若是卢佳在问,这股土匪不剿灭,对柳河县来说片刻不得安宁。
“在柳河边的龙凤山上,那地方居高临下易守难攻,我们打不上去。”
老县丞对县里的事倒是了如指掌,这或许就是他能活下来的原因。
“城内还有多少可用的兵马?”宋林书问道。
“不足五百,都是些老兵,平日里县里除了捕快外,守军从未满编过。”
吃空饷,这张福祥果然是个狗东西,凡是能贪的地方他是次次不落。
“不足五百到底是多少?”宋林书凶神恶煞早已没了刚来时候的温和。
“一百八十余人!”
不仅宋林书,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唐七都倒吸一口凉气,偌大一个县城,居然是有不到两百个守卫。
按照大璃律法,每个县城的驻军最低是两千人,像流州这种地方,更是可以招纳三千士兵。
更关键的是,宋林书每次都是按照三千人的编制给的军饷,虽然不多,但次次不落。
“那本官每次来点验的时候,那些士卒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