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重锤敲击在卢祥生的心头,他与明景帝君臣三十年,是不太愿意相信这一点的。
不过,从最近几个月的种种迹象来看,他还是小看了这位深居内宫的陛下。
“老夫不能走,只能留在京城中,如果老夫必须死的话,那就为殿下再增加一条打回京城的理由来。”
卢祥生话的说的十分决绝,这是他的性格,袁泽辰无奈摇头,他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最近可有北蛮的战报送来?”袁泽辰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北蛮?前段时间不是来过了吗?殿下一把火烧了王庭,如今北蛮已经一分为二,大UN时间内不可能会南下。”
袁泽辰低头不语,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大事,卢祥生并未打断他。
卢家所有的明探暗探消息,卢祥生都给过他特权,可以自行查看的。
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虽然不是谋士,但袁泽辰说过,只要一天不离开卢家,便会保卢家一天。
“卢大人,这次北征的战事这么大,陛下似乎是在有意抹过去,不赏殿下倒是情理之中,但真州王也去了的。”
在袁泽辰看来,最大可能会继承帝位,便是这位真州王。
凌渊被封王之前,真州王凌岳是唯一一位手中有边军的藩王。
这次朝廷对北蛮南下的态度上,真州与流州是完全不同的。
但立了如此奇功,却没有半点要赏赐的意思,甚至还没有圣旨出京,要让真州王回来的意思。
这一点,袁泽辰实在想不明白,从卢家得到消息来看,明景帝不应该会如此做。
唯一的可能,就是凌渊与凌岳在草原上私下见面,让明景帝感觉到了不安。
但是,他已经大限将至,也不应该会有这种反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