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科举出现,那是一道光,刺入他们心中的光。
他们从来只想要一个机会,可偏偏那样的机会从来都没有。
灵州王的字字句句,如同晨钟暮鼓,敲击在每个人心头,久久不能平息。
“我辈读过书,为何不能入朝为官,为何就当不起一个读书人的称呼。”
有一人从人群中走出,身上是普通的麻布衣,但十分的干净,人很精瘦,眼神却炯炯有神。
“哪里来的狂徒,你师从何人?竟在此大言不惭。”有人出来呵斥道。
“从今日起,我苏天星改名苏问天,你当如何?”
苏问天,好霸道的名字,再加上他精瘦的读书人模样。
这一刻,让凌渊心头都为之一震,不管此人有没有才,光凭一句改名苏问天,足矣!
“我记得你,当年在国子监门口跪了三天三夜,都不曾入得了我国子监门。”
有人认出来人,将当年的事揭开,想要让苏问天自卑。
哪知苏问天根本不退,甚至是带着不屑道:“三年前,我敬国子监,以为是读书人的圣殿。”
“可今天,我想说,那座腐朽的国子监,老子早就想一把火烧了。”
“粗鄙,粗鄙不堪。”
连韩山陵都忍不住出声呵斥道。
倒是凌渊,对苏问天高看了几分,不管他是不是想要在自己面前出风头,他找的时间很准。
光是这份察言观色的本事,这种人只要给他机会,就会扶摇而上。
随着韩山陵的加入,越来越多的国子监学子开始斥责苏问天。
可那个瘦弱的读书人不仅不退,反而整理着身上破麻衣。
“狂徒,还不退下,这里不是你狂吠的地方。”
“苏天星,你出身卑微,这里根本不是你能来的,还不快滚。”
“你根本就不是读书人,不过是个卑贱出身,岂容你在这里狂吠天地。”
那瘦弱读书人只是仰天大笑,对着凶神恶煞的读书人们。
“虽千万人又如何,今日,我苏问天,要为天下人开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