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着,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父子敞开心扉谈一谈的时候,浑然不知其他同在观看天幕的朝代,已经有许多人把这个谣言当真相了。
大明,弘治年间。
当没有真相的时候,群众会自己创造真相。
皇帝官员只当个乐子看,除非脑子有病,否则是不可能信的。
但百姓才是占据天下的多数,有人问一下识字之人:“这个始皇帝真没立后?也没立太子?”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代入一下自己……代入皇帝肯定代入不了,没经验。
我要是像地主一样有钱有地,会不娶正妻吗?
我的家产会不留给长子吗?
什么情况下才会发生呢?
肯定是我心里有个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让我一辈子忘不掉!
读书人听到这说法,瞪大双眼驳斥道:“你怎么能用地主代入皇帝呢?”
“王老头,这可不是一回事!”
“怎么就不是一回事?始皇帝是不是男的?”
“我是不是男的?地主是不是男的?”
一边说,王老汉一边拖鞋子做势就要抽过去:“没大没小的,我是你堂嫂父亲的二姑夫的孙子!”
“打死你个不讲孝道的!”
这书生家说不上富,却也不用自己种地,谈得上是手无缚鸡之力,虽然年轻,但怎么打得过曾经是猎户的王老汉。
书生捂着头,不敢还手。
打老人,论到哪朝都没理。
老汉也不是真打,就往屁股上招呼。
书生挨打时候就在想,我家有这房远门亲戚吗?
今天也是赶巧了,来探望堂兄,路上碰到王老汉,也是这村的,干脆结伴而行。
刚巧天幕出现,二人便在离村口不远的亭子停下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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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错过,谁知道天幕会持续多久?
却说,那村里,堂兄是左等右等,都到了晌午时间。
“堂弟,如何还没来?”
“该不会遇上山匪了?”
妻子劝他往好处想:“你那堂弟,身体挑不得担,说不定是崴了脚在路边歇歇。”
堂兄连忙叫上仆人顺着路去找,到村口正巧看见,连忙大喊:“兄长,别打了,别打了!”
书生都快哭了,堂兄这是多年不见变傻了吗?
我是弟弟,而且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他了,我是挨打的!
王老汉停下手,手作喇叭状,朗声笑着回道:“没事,我和弟弟闹着玩呢。”
书生望着王老汉嘴角压不住的笑意,心算一番:“好你老不知羞的,先说堂嫂父亲,又言其二姑夫,辈分往大了谈。”
“末了,补一句孙子,让我来不及思索。”
“弟,不可对兄长无礼,长兄如父,教训一顿也是应当的。”堂兄跑上前来,连气都没喘匀,便连忙出声拦住堂弟无礼之言。
“兄长,一同去家里用膳吧。”
王老汉婉拒了,只是意味深长的对书生说道:“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被骗,科举还是别去考了。”
“考上了也是个送命的。”
“小牛儿,回家咯。”王老汉坐在牛车上,鞭子一甩,尘土飞扬。
堂兄仍由飞沙满面,对远行的老汉弯下腰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堂兄,这是为何?”
“虽是兄长,如何能行弟子礼?”
王老汉,正统年间出生,家境殷实。
从文,科举屡次不中。
家人想为他纳捐个小官,其言:“非正印官,不做!”
有一好友于南直隶苏州府下一小县为官,遇士绅欺压良善女子,秉公断案却抵不过官绅勾结,良善女子自杀身亡,父母改口供称诬告。
好友不服,上到苏州府,结果官官相护,好友一气之下青楼吃花酒,醉亡。
王老汉手持大诰,跪于凤阳府明皇陵前,终究是惊动了锦衣卫。
中枢派人重审案件,士绅首犯被斩,其余流放,好友正名,实为士绅派人暗杀,伪装成酒醉。
事做了,心里的气也出了,可这仕途算是断了,回祖籍买了两亩薄田、一头黄牛,不问世事。
“可敬!”书生也是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大喊道:“兄长,且慢行。
“明日弟备薄酒,在此处等候兄长。”
……
始皇的名声在古代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