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感动。
见淳于越还不谢恩离开,秦业有些好奇。
“老师,可是还有什么事情?”
淳于越还是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臣也听闻了这些时日外面的流言,陛下的意图他们不懂,就如同先皇一般,一统六国之事他们不懂,便会污蔑陛下。”
秦业觉得这些儒生还挺有意思的,当初伤害到自己的利益,便斥责先皇,如今事关自己,便开始赞颂先皇。
正当秦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淳于越继续说道:“臣想要去岭南教化这些百姓,让他们归顺大秦,仰慕中原。”
原本觉得没什么意思的秦业听了淳于越的话忽然一愣,认真而又严肃地看着淳于越。
“老师,且不说从咸阳到岭南的路途遥远,你的身体受不住,而且岭南虫子瘴气也多,你去不合适啊。”
淳于越却是打定了主意,这些时日他都忙着在整理儒家的典论,一出来就听到有人诋毁他的学生,这可让他气坏了。
“陛下,臣要证明陛下手下并非是无人可用,并非是有名无实的贤德圣君,臣要让他们看看,陛下所学的儒学也是有用的,陛下也是万民所想,臣子心悦诚服的君主!”
看着淳于越对自己的肯定,秦业心中万分复杂。
他穿越过来之后,对淳于越其实并不看好,觉得不过是一个酸儒老头罢了。
若非是他,历史上的扶苏岂会愚蠢到听信一封假的圣旨,最后自杀。
但他忘记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圣旨是真的,因为圣旨的样式是真的,印玺是真的,而扶苏正直而又奋勇,再加上孝顺,于是面对这些,他相信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可如今看着淳于越想要为他证明的样子,秦业忽然觉得,或许是自己错了。
“老师,若是你当真去了,或许此生你我都没有办法见面了。”
在这个时代,一点风寒都会要了人命。
淳于越坚定地望向秦业:“陛下,为君者,当其心必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