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最关键的是,皇帝方才那一下,已经将他打好的腹稿还有存在心中的借口都给吓没了。
秦业挑眉,看向赵佗,眼中的寒光乍现:“怎么,难道爱卿不愿意?”
赵佗尴尬扯了扯面皮:“臣愿意,臣是感激陛下,能给臣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当初在岭南,他和任嚣费了不少的力气,才将各个部落都笼络起来。
但是这也只是表面上的和平,一旦岭南的士兵不够,这些部落很容易反叛。
如今皇帝又要让他去北方和那些草原部落打交道,那些人天天在草原上骑马奔跑,只知道杀人,怎么可能会和他好好谈。
尤其是,这些人说话不懂弯弯绕绕,什么暗喻明喻都听不懂。
但是像他们做臣子的,有些话原本就不能直接说出来,否则会让他们觉得很不安全。
想到这里,赵佗脸上的神色难看得紧。
等回了府,当知道一大家子都要去北方和草原部落为伴的时候,顿时哀嚎一片。
赵佗看的心烦,让几个儿子进来了书房。
“父亲,难道我们必须要去边境吗?那里的环境也不好,实在是……”
赵佗的家人都不想要去。
赵佗没好气地看着几人:“圣旨一下,难道你爹我有那么大的面子让皇帝改圣旨?”
众人沉默不语。
赵佗对着他们嘱咐了一番事情之后,才让下人开始收拾行李。
既然皇帝没说,便是让他继续担任大将军的位置罢了。
赵佗离开的时候,秦业站在城楼上,远远地目送了他们。
此去天高路远,也不知道赵佗这一家子能不能保下命来。
“陛下,章大人来了,说是先前关于大力士的事情有线索了。”站在后面的张欣说道。
秦业点了点头,说道:“过去看看吧。”
与此同时,赵佗一行人距离咸阳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成了一个小点,消失在了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