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esp;&esp;从此都不能再光顾杰姬的妓院了,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个天大的打击,在伦敦的每一位绅士都知道,她对客人非常严格,她的姑娘也都值得她严格,她们漂亮,有着出神入化的技巧,而且保证干净无病……
&esp;&esp;他默默地在他的头脑里细数着其他的妓院,以及一堆会很愿意接受他的雇佣的女演员与交际花。
&esp;&esp;汉顿不可能管得了所有人的,总有人愿意为了一大笔钱铤而走险。也许他可以开始养一个方便的情妇了,他不介意给某位懂事的姑娘在某个时髦街区租个体面房子,再雇几个仆人。
&esp;&esp;他转了好几天,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像狗一样在俱乐部一个小而私密的棋牌室里对着朋友们哭。
&esp;&esp;而且让他感到格外伤心的是,就在他穿过别的房间过来时,他还看到有扇门没关仔细,女人银铃一般的笑声从里面传了出去,让他情不自禁地偷窥了一下。
&esp;&esp;一个绝世美人,有着乌木一般漆黑的长发,高挑而丰满,此时正穿着一件十分放荡的红色丝绸礼服,与三个男人呆在一起。
&esp;&esp;他看着她低声笑着,拉着一个男人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引导对方用力地抚摸,而另一个男人则是一点点提起了她的裙子,露出一双修长的美腿,还有一个男人在她的背后……
&esp;&esp;他当然认识这个美人,她是全伦敦最有才华也是要价最高的交际花之一!
&esp;&esp;他是如此绝望,他总不能去找街头的流莺吧,他这个人虽然不挑,但也不至于会这么不挑。
&esp;&esp;他甚至都在考虑,如果在英国他走到哪汉顿的眼线就跟到哪的话,他要不干脆出个国?比如说,去巴黎逛逛,还能顺便磨练下他一塌糊涂的法语,但怕就怕汉顿只手遮天,直接让他去不了也就算了,没准他辛辛苦苦坐马车坐船坐马车,然后白走一趟,再辛辛苦苦坐马车坐船坐马车……
&esp;&esp;“我在想,找个杀手暗杀汉顿公爵这个办法是否可行?”
&esp;&esp;他的话本该只是一句玩笑,但其他人在边上听着,却根本笑不出,只因为他看起来实在是太认真了。
&esp;&esp;“我是再也无法忍受婚姻这桩酷刑了,我将会变成一个活死人,朋友们,答应我,永远也不要结婚。算了,我可以亲自去跟汉顿公爵同归于尽。”
&esp;&esp;布兰查德把他的酒杯拿了下来。
&esp;&esp;“好,我们都不结婚,你少喝两杯吧,也别再说这些胡话,我可不想在送你回家时面对小克拉丽莎责备的眼神。”
&esp;&esp;索恩瞪他一眼:“不要用那种方式直呼我妻子的教名。”
&esp;&esp;“行,埃尔斯维克侯爵夫人。”他乖乖地换了一种最正式的口气,好用来称呼克拉丽莎的头衔。
&esp;&esp;瑟斯顿勋爵道:“也不必说得那么夸张吧,酷刑?我以为埃尔斯维克夫人是个非常甜美的女孩。”
&esp;&esp;“我也没说过她不甜美。”索恩从布兰查德手里把酒杯抢了回来。
&esp;&esp;“但她就像个殉道者一样,你们能想象那种画面吗?我永远都像是在奸尸,她始终冷若冰霜,始终!她不许我这样不许我那样,每次我一离开她都很高兴,而且也是她一直在建议我找妓女满足需求,好让她有空去想别人。”
&esp;&esp;布兰查德幽幽地道:“也许你根本不该新婚当天就打她的屁股,虽然我明白那诱惑很大,但你显然是吓坏她了,她的那位白马王子,好吧,我们其实也不怎么了解,但至少看脸可永远也做不出这种事。”
&esp;&esp;关于这个,索恩确实有点后悔,他太冲动了,他不该不去顾虑她是个年轻天真从小受尽宠爱的淑女,但在朋友的面前,他尽可能地没有表现出来:“那样的话,我们肯定没法完婚。这是任何一个有自尊的男人能接受的吗?在新婚之夜与自己可爱的新娘子呆在一起,结果无事发生,一夜过后,她仍然是一个完好无损的处女。”
&esp;&esp;索恩恳求地看着被自己叫出来的两个朋友,尤其是瑟斯顿勋爵这个最荒唐的:“你们得帮帮忙,我只是想要一个快乐的夜晚,一个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