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比方氏还白一些,估摸着是遗传了崔氏。
今年家里头入账多,沈老头秉着一碗水端平的原则,三郎年纪还不大,就把三郎也给送进村里的学堂,是村里老童生办的启蒙学堂,村里头稍微富足一些的人家就想着让孩子认点字,束脩便宜多了。
奈何三郎田野里野惯了,送进学堂被打了几板子,根本不爱读书,三天两头想着玩,气得沈二直心疼钱,原本送儿子进学堂还期望着他能同铁娃一般,同一个祖宗没道理他儿子就这般笨啊!
后来发现是有道理的,他儿子不是笨,是根本不想学!
三郎像二叔,并不似他亲兄长半天说不出个话,是个能说的,关键太能说了,嘴巴跟个锣鼓似的,上课的时候也是,嘴巴憋不住。
沈二吐槽自己儿子:“……林三叔说他跟个铜鼓似的,旁边有人就能敲锣打鼓。”
沈陵有点想笑。
一家人难得团聚,今年家里头虽然花了一大笔钱买了个铺子,可进账委实比往年多了不少,照这个势头下去,过不了几年又能攒回来。
这么好的时节,男人们都上了小酒,今年全靠家里头的女人赚钱,地位自然是今非昔比,女人们也令开一桌,婆媳几个好生歇息,自打开了铺子之后,便是陀螺,转个不停。
沈凌年幼,跟着女桌坐,旁边坐着三郎,三郎同他说道:“铁娃,你咋会觉得读书好呢?读书多无聊啊,还会被夫子打板子。”
他的话刚落音,就被二伯母瞪着了。
沈陵道:“三哥,夫子为什么要打你?”
二伯母眼睛一瞪道:“铁娃说的对,夫子为什么要打你,你自己门清。”
三郎缩了缩脖子,忿忿地不忘往嘴里塞肉。
沈陵如今有些理解那些大人们总是苦口婆心地让小孩子好好读书,他现在看着三郎就是如此,他就盼着家里头多出几个读书人才好,不为科举,多读点书总归是没有错的。
根据三郎的症状,可能有点多动症,又从小没有接受管束,很难定下心来学习。
沈陵看着他这般馋肉,心生一计,凑近问他:“三哥,你不读书想种田吗?”
三郎虽说不爱读书,可也知道种田很辛苦的,忙摇头:“那我还是坐在学堂吧,挨板子就挨板子。”
“那你得一直读书才行。”
闻言,三郎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嘴里的肉都不香了,一边不想读书,一边也不想种田。
沈陵笑眯眯地说:“三哥,你可以多读点书,读好了也进城呀,就和我爹爹一样。”
三郎眼睛一亮,激动地说:“对啊,三叔多好啊!”
这会儿大人聊的火热,没注意他们两小孩在嘀咕些什么。
“读书读的好,就可以进城做活,赚得钱多还能经常吃肉。”沈陵再加一点诱惑。
三郎越想越觉得应该是这样,满脑子都是肉啊肉,有肉吃就是最快活的!
沈陵又一个劲地说了不少好话,让三郎觉得读好书原来有这么多好处!
“大郎也大了,今年可以相看了,这相看过后,又是立马能定下来,还得纳采纳吉,少不说也得要个两三年,虽说男孩子晚些不碍事,但如今慢慢挑起来,好好参谋参谋。”崔氏说道。
大伯母忙点头:“今年本来早就该看的,可这不今年家里头忙,我找个时间打听打听有没有合适的姑娘,都怪我今年忙昏了,都忘了这事儿。”
二伯母不禁有些艳羡,大嫂就一儿一女,大郎成亲后她便轻松多了,不像她,两儿一女,还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女人们不喝酒吃的快,男人们喝着酒一点一点抿着,喝到了月亮都出来。
今天晚上家里头难得拥挤,沈陵和三郎一道睡,他这腿蹄子一脚架身上,他立马清醒了,此刻就无比怀念大郎,大郎就非常好了,还会给他盖好被子。
第二天一大早,就得回城里去了,正好大伯母换崔氏,这生意不等人,开铺子就是这样,你若是时常关门,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来了。
中秋私塾放了两日假,夫子要去金陵城儿子家过中秋。
今日不上课,他同俊哥儿约好了今日去找他,如今他也不用沈全送,熟门熟路地到齐府,先去拜见了一下齐老爷,自打进私塾后,他来齐府的次数便少了,他家受了齐家不少恩惠,沈陵也一直感激齐老爷提出要送他进私塾。
“陵哥儿来了啊,来找俊哥玩?”齐老爷待他甚是亲厚,说来也奇怪,对着自己族里的后辈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