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沈陵这样的黄发小儿似乎更令人侧目,大家一边排队等候一边互通姓名籍贯,若是都中了,说起来也是同年。
“沈陵!你就是咱们建业县的案首!”沈陵报上名后,排他旁边一列前头的男子叫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了,看到沈陵的模样后,都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的东西,沈陵大为窘迫,尴尬地说:“是我……”
“原来你当真这般年幼,我听人说咱们县的案首只有十一岁!”那人震惊后,喋喋不休地说道。
“今年十二了,这位兄长怎么称呼?”
“在下……”忽然间周围人都同他招呼了起来,报上自己的名。
沈陵暗叹一声后悔,如今若是不中,倒还真有些羞愧,对不住这县案首的名号。再看看严清辉,老僧入定,眼睛无神,肯定又沉浸在自己的背书中了,沈陵此时有些羡慕他这个第二名。
他们来得早,天刚刚昏暗,就轮到他们了,先检查了一番文书,确定无误让他们进去脱衣服检查,主要是有没有携带不该带的。
院试可比童生试严格多了,他的头发都得散开来,就差没把鞋子的底都给掀了。
检查过后,官差把人员打乱了,带他们去号房,沈陵这才看到贡院里面,说实话和他后世看到的江南贡院很不一样,因为历史的缘故,贡院的格局肯定是不一样了,但这,非常破旧,房屋低矮,许多墙都掉了灰。
他们一排人跟着官差走,到了己字的大号房,进入里面,再一个个进入属于自己的号房,这边的贡院后面都是有木板封了一大半的,沈陵钻入自己的号房,矮得他都不敢完全站直。
他摸了摸那木板上的灰,先吹了一下,再拿一块布擦拭了几下,此时天已黑,外面的灯笼有许些亮光,沈陵赶紧收拾了一下,然后躺在木板上,努力屏蔽外面的动静,好不容易有了困意,又被外面的声音猛得一激灵。
沈陵翻了个身,还能怎么办,还是得继续睡,希望未来几日都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