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都是个铁疙瘩,要能有人家一半灵慧,给他考个功名出来,他在地底下都能笑醒,算了还是老实磨铁吧。
沈陵对这几个零件很是珍爱,铁制品容易绣和折,零部件偏大,那做出来的缝纫机肯定也得大一点了,他相信这种东西能做出来如果有后人改进,一定是能够得道发展的。
家里头也好奇他又要倒腾什么呢,他之前倒腾纺织机的时候大家不相信,可现在这纺织机就是家里最大的收入来源。
二郎问道:“铁娃,要不我帮你做?你告诉我怎么做。”
沈陵道:“二哥,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就是自己在倒腾,等我倒腾出来了再告诉你。”
沈全私下问他:“你倒是给爹透露透露,你这是在搞什么?能不能卖啊?”
沈陵扶额,他爹现在满脑子生意经,缝纫机的技术含量可能比纺织机高一些,尤其铁质零件,造价就高了,而且缝纫机对于许多家庭来说,不是必需品。
“爹,这是我给三姐做的嫁妆,能不能卖得看好不好卖,等我做出来了再说。”
制作的进度很慢,沈陵以前是做科研的,都是需要没日没夜地进行各种实验,一旦有了新的方向,大家都是几天几夜不睡的。但现在他就是凭自己的感觉摸索,而且只能当作业余,不能耽误读书的时间。
在消暑假快要结束时,沈陵才制作出一个简易的模型,通过手摇手移动布料让针走线,沈陵猜测可能这就是单线链式缝纫机,而后世那种缝纫机是双线,所以手脚并用,分别控制一种线。
但目前他只能制作出单线的,也就是说,这个缝纫机是半自动。
消暑假结束前,家里的房子外面已经像模像样了,里头还在弄,从外头瞧,就是非常气派的一座宅子,一点也不比城里的差,还很宽敞。
算得上村里独一份,沈老头现在就爱绕着房子转,想想种点什么,怎么安排屋里,在沈陵的提议下,每个房间里做了个厕屋,这样大冷天也不用跑出来上茅房,里面再放个浴桶,就不用好几个人用一个浴桶了。
这么好的房子,以前的老破家具反而不好意思放进去了,沈全和方氏想重新造一些,家里头木料不缺,就是二郎空不出手来,只能请二郎的师傅帮忙做些床和柜子。
大房二房看了也有点想了,毕竟大家现在手里都有闲钱,床和柜子大都是成亲时打的,得睡一辈子,那个时候的条件可和现在没法比。
这消暑假一结束,沈陵就听说严清辉定下了,定了县里富商之女,估计明年就能摆酒了。沈陵觉得挺好的,严清辉的确需要一个贤内助替他打理。
有人可能会说怎么定富商之女,沈陵觉得没什么,他的思想还是停留在后世的,虽然知道古代士农工商的地位,但心里是不认同的。人得现实一点,严清辉读书全靠父母留下来的那点钱财,他叔叔婶婶乐意供他,但怎么能供他一辈子,他还有个弟弟也在读书。
也不能说是攀富贵,各需所求吧,严家看中人家的富裕,那富商何不是看中严清辉的前途。严家叔叔婶婶估计也为他的科举考虑,娶个有钱财的妻子才能读下去。
沈陵听闻后就朝他恭贺道:“恭喜清辉兄了,以后可就有贤内助了。”
严清辉愣了一会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阿陵你和别人不一样。”
沈陵诧异道:“怎么说?你成亲不是好事吗?”
“许多人劝我,怎么能娶商家女,沾染了铜臭以后若是入仕会让人瞧不起。”严清辉说道。
沈陵失笑:“这有什么,没钱怎么活,说得好像看几本书就能够饱了似的。清辉兄,若嫂子人好,商家女又如何,再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大丈夫立于世,靠得是自身。”
严清辉神采奕奕,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是,婶婶说蒋姑娘没有瞧不起我们家,其实,我就希望我的妻子能够孝顺,对我叔叔婶婶孝敬一些,叔叔婶婶养育我一场不容易,如今是到我报答他们的时候了。”
沈陵心想,这严清辉不一定是个贴心的丈夫,但应该算是合格的,除了专注于读书,吃喝嫖赌都没沾染,以后也不会作死,那姑娘嫁过去,上无公婆,只要对叔婶恭敬些,照顾好丈夫,还是很省心的。
严清辉邀请他做迎亲队伍,一般是家里的兄弟们和好友组成的,严家人口凋零,只有一个堂弟,沈陵欣然同意。
一场消暑假过后,沈陵发现府学里许多人都和他一样做起了笔记本,可能是半学考的时候,他借出去的笔记给了他们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