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陈家在哪里。
沈陵凭着他的秀才名帖,得到了陈老爷的接待,陈老爷年五十八,身材微胖,脸也圆润,长得很是憨厚,得知他们的来意,二话不说,就带他们到他们家最重要的屋子,门口还有下人看着。
陈老爷拿出钥匙把门打开,道:“这是最后两棵了,有大人定下了,你们来得巧,明日就得接走了,你们可不能碰这上面的果子,这灯笼果容易烂,碰不得。”
屋子里有两个大花盆,里头是树倒是不大,树冠呈现伞状,红彤彤的果子吊在上面。
这不是西红柿吗?沈陵惊愣,待走近几步,沈陵几乎是确定的,这就是西红柿!就是比后世看到的个头要小很多。
“这便是灯笼果,这数有好几个名字,灯笼树,红火树都是外面给它取的名字,咱们家爱叫灯笼树,这红红的果子就像灯笼似的,大户人家就觉得寓意好,今年我们家种出来的灯笼树就这么几棵了,这树结果子得等的,我们家起先也不知这是什么,就给它种下了,种了就是不长果子,去年原本都打算砍了它,它竟然开始结果子了。”陈老爷跟他们介绍道。
文常敬问道:“这树何时结果?”
陈老爷道:“说来惭愧,养了这么些年还未摸清它的底细,这种树木喜温喜光,但又不耐热,春秋结果的时候多。”
沈陵看着这西红柿,不免满口生津,他在古代真是许久未吃过西红柿了,这果子看着就很酸,估计以后会不断被培育,但现在后世家家户户都会备几个的东西是一棵观赏植物。
沈陵鼻尖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酸味,环顾一圈,在角落里看到一个木桶,里面放着好几个西红柿,有些烂了,所以散发出酸酸的带着腐朽的味道。
陈老爷见他要去看那木桶,忙说道:“小秀才,那桶里的碰不得!这灯笼果毒得很,这里头都是掉下来的果子。”
沈陵道:“何以得知?有人尝过?”
“那倒不是,这果子长得红红的,瞧着就像是有毒的,给猪吃了当天就死了。”
沈陵暗叹,这可真不巧,这猪好巧不巧就吃了西红柿之后死了,造成了这种剧毒的误会。
文常敬道:“这毒性这么强?竟是前所未见,便是吃了有毒的菇子,也不过迷糊个半天。”
沈陵又问道:“陈老爷,这灯笼果的种子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陈老爷笑着说:“这事儿还真是阴差阳错,有人欠我们家银子,他是个商人,四处走,他败了家财,能给的都给了,最后还将这个种子抵给我,说是番人给他的,也没办法,就把这个种子种下去了,长了两年才开始结果子。”
“那你这几棵都种了两三年?”
陈老爷摇摇摆手:“这就不能说了。”
这儿是人家的重要地方,他们参观完后就立即出来,陈老爷落了锁,邀请他们在家中喝杯茶。
说实话沈陵还挺想买几个个西红柿回去的,不过听说一盆很贵,难免会被人认为是要拿回去种,这西红柿真是以前对他爱搭不理,现在我高攀不起,连个西红柿炒蛋都吃不上。
文常敬便直白多了,道:“既然如今没了树,陈老爷可否卖几个果子给我。”
陈老爷迟疑:“这……”
文常敬笑着说道:“您放心,我买回去就是自己看一看。您这边不是没有树了吗?”
陈老爷稍想也是,只不过这老人穿得普普通通,原本他以为是这位小秀才的侍从什么的,后发现那小秀才竟以他为主,想来也不是寻常人,不过是几个果子,他结个善缘,道:“那成,您要多少?我让人去给您摘,掉下来都是熟了的,不经放。”
沈陵乘机说道:“陈老爷,那些掉下来的可否卖与我,未曾见过这种果子,带回去开开眼界也是好的。”
陈老爷也高兴啊,一是自己种出来的东西被人这么追捧,还是个秀才公,二是这掉落的果子本身不值钱,还能卖点钱。
陈老爷让人去张罗,还拿个匣子给他们装起来,这果子虽没那么娇贵,但毕竟金贵,沈陵这几个破烂的果子都花了十几两,文常敬买的多还是从他们自家的树上摘下来的,更是要五十两银子。
沈陵想着自家辛辛苦苦做的织布机和缝纫机,竟是还比不上卖海外蔬菜的,这钱可比他们家的好赚多了。
从临清县出来,沈陵问道:“先生下一站去哪儿?”
文常敬靠在马车上,看着车外的景致,暮然生出一股惆怅:“日暮归途,自是要归家了。这些日子倒是劳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