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很高了。下面的小胡渣生长更快了,是不是就得刮一下,还好他这个年龄不用蓄胡子,沈陵真心不喜欢蓄胡子,主要是亚洲人体毛旺盛程度有限,一般没有欧洲人的络腮胡,大多数是八字胡加上下巴下面一块。
年后,沈陵又前往扬州府,这回沈陵还见到了老师的侄儿,按着道理,他该称呼一声师兄,文大人颇为和气,赠予他见面礼,还谢他陪伴老师和师母。
沈陵受之有愧,文家不愧是书香世家,即便受前朝残害,也能这么快恢复,到文家的第三辈已经开始有好几个入朝为官了,这是得多少代的累积。
从今年开始,老师对他的教导更加严格了,几乎是一点小错也不允许他犯,不过这样的确有好处,写文章的时候他会思考得更全面,争取一气呵成。
偶尔老师还会带他拜会一下友人,能被老师称呼为友人的,自然也非同寻常,友人当中印象最深的就是一个爱养鹅的老者,原因之一么是他被鹅啄了好几下。其次那位先生写了一篇论鹅,沈陵记忆犹新。
沈陵拜读过后,佩服至极,能把鹅上升到这个境界,当真是热爱了。
时间过得也很快,一年就很快过去了,圣上当真开了恩科,开恩科的消息一传来,读书人们都躁动了,今年一定会是科考大年,沈陵回建康府就听见茶楼里的读书人都在议论科考的事情。
“今年参加的人肯定多,我就怕遇着的都太厉害。”
“年年都有厉害的,今年还多了些名额,说不定就有希望呢!”
沈陵走进茶楼,汤鸣则严清辉都在,沈陵快步走过去。
“陵弟来了,真是大忙人,现在要见你一面可真难。”师兄打趣道。
严清辉挪了挪,挪出一个位置给他,沈陵朝他无声打了个招呼,道:“师兄,你看你一句话我这不就过来了吗?”
这回正好他在家中,便立即赶到建康府了,这两年他们这一届的师兄们陆陆续续也都从府学肄业,在家读书了。
严清辉去年做了爹,他媳妇给他生了个女儿,洗三的时候沈陵赶不回去,沈全送得礼,百日沈陵去的,这冷冰冰的家伙竟然生了个软乎乎爱笑的闺女,应该是像母亲。
坐他旁边,沈陵就闻到小孩子独有的奶香味,忍不住打量了一下严清辉,看来在家里头没少抱孩子。
“陵弟又高了啊,想想刚见的时候还没比我儿子大几岁,现在可真是大人了,家里有没有给你定亲?”坐他旁边的刘师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入府学的时候和不少人的孩子差不多大,大家也都把他当晚辈照顾,几个师兄看看他再想想自己的儿子,真是直想叹气,都差不多年纪,自家的小子连个童生试还没过。
从去年开始,就有很多人关心他的亲事,沈陵打吗哈哈鱼:“师兄还是老样子,诶,王师兄呢?今天怎么没来?”
原本方氏也想给他相看了,但沈陵想着越晚越好,越早定下就越早成亲,他觉得最好还是过二十岁吧。就以他今年要考乡试推迟,沈全觉得要是能中举人,这亲事肯定还能再上个台阶,便也不急。
倒是他好些师兄都来询问他的亲事,沈陵也不好明着拒绝,都是扯开来的。
汤鸣则接话道:“他家中长辈去世还未过孝期,不便前来。”
沈陵依稀记得有这么回事,道:“真是对不住王师兄,还以为他已经出孝期了。”
“也快了。”
汤鸣则朝他眨了眨眼睛,沈陵笑了,好兄弟。
“大家都知道开恩科了吧,你们上场吗?”
沈陵和汤鸣则坚定地点点头。
“鸣则,你爷爷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汤鸣则道:“开恩科大家也知道,虽然名额多了,上场的人也会多,有利有害吧。我今年就想着下场试一试,不成这不还有明年嘛。”
“我也是这般想的,中秀才都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磨了这么多年的刀,也该真正灾一回牛。”沈陵笑着说道。
其他的师兄有犹豫的也有和他们一样坚定的,大家许久没聊,一聊就是大半天,又约着一起去吃了个饭。
从酒楼里出来,沈陵蹭严清辉家的车一起回去,汤鸣则非要去他家,一起挤上了马车。
“清辉兄,你今天怎么不说话?”
严清辉靠着车壁,神色还有些沉思:“我有些拿捏不准要不要上场,说实在,今年我觉得准备还不够充分。”
汤鸣则道:“这有什么的,只要没考过哪一年上场你都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