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我一直记下的笔记,我把我的方法归纳整理,再配上同类题目,目前我写的是在针对童生试的,原稿拿去刻板了,等出来了我给你看看。”
不管出的是什么样的书,汤鸣则都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进中枢院这两个月,他忙于应酬,于学问上再无花过心思,阿陵不声不响的一本书都写好了,想想自己前些日子还笑话他像致仕了,现在想想都替自己羞愧。
当日,汤鸣则推掉了几个同年的相邀,早早回到家中,王氏措手不及,赶紧让下人准备起来,怪道:“你昨日不是说今日在外边吃吗?”
汤鸣则道:“随便准备些就行,不去了,后边都不去了。”
王氏喜:“怎么了?”
“哎,这些日子有些荒废了,阿陵不声不响地一本书都写好了,我一会儿去书房了。”
王氏自是高兴丈夫归家又知上进,丈夫多交一些沈大人这样的朋友才好。
京城开始转凉了,沈全和方氏不适应,虽然文以苓早就备好了冬衣,但春捂秋冻,沈陵让他们每天多做些活,身子也会好些,如果现在就穿厚了,天气再冷就受不住了。
沈全和方氏在京城最大的问题就是没乐子,在建康府的时候沈全管家里的作坊,方氏有食铺,多少是有些事情的。来京城,这日子是好过,有下人伺候,儿媳妇也孝顺他们,可没乐子浑身都不得劲。
偶尔找严家叔婶聊聊天,沈全和方氏会些官话还好,严家叔婶不会官话,出门怕被人笑话。
沈陵也觉得这样不成,人一旦没事情做,太过无聊了也容易出事,还是得给他们找一点事情,沈陵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
这人一清闲,免不了多想,夫妻两本来就是跟着儿子来京城的,有了儿媳妇定是想抱孙儿的,儿子也都这么大了,小夫妻成亲快有四个月了,虽说不算太久,可难免有企盼。
方氏不好问儿媳妇,就问儿子,沈陵汗颜,他没打算让文以苓这么早生,文以苓今年十七,最早也要明年。
母体如果不成熟,孩子也不会健康的。同样的,如果男性年纪小,精子也不够强健,滑胎、早夭的可能性很大。
晚一点生,对母体好,对孩子也好。
沈陵怕她给文以苓压力,自然不好随意搪塞她,好好给她解释一番:“娘,我在外游学的时候,恰好碰上一位名医,听他说,生孩子最好的年纪是十八岁之后,父亲母亲身体都强壮,生出来的孩子身体才会聪明强壮。年纪小身子骨没长全的时候,孩子也不会健全的。”
方氏不免想到了自己前面几个早夭的孩子,滑胎也滑过,生下来的也早夭,三妞还真是她十八岁之后生下的,方氏已经信了一半,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小孙孙生下来身子不好。
“可你们同房这么久了,阿苓明年才十八岁,这怎么控制得了。”
沈陵能说自己使了些小手段吗,能不能撑到文以苓十八岁不好说,但是做归做,如果孩子来了,那肯定也得要啊。
沈陵道:“我这不是让您别着急吗,这晚点来不是坏事。”
沈陵更坚定了要给他爹娘找点事情做的心,不然一天到晚就只能盯着他们,有事做了,想这些事情就少了。
书肆里印好了一批,曾跃立即就让人给沈陵送过来,按着沈陵的要求,纸张用的是次等的,沈陵觉得够用了。拿到几本,沈陵就先给严清辉和汤鸣则送过去,他还打算给老家寄一些,家中亲友有些后生也用得上。
两个人看过后都兴致勃勃地上门和他探讨。
汤鸣则嘟囔:“原来这类题,你有这般简便的方法,当初怎么没和我说过。”
“当年我这笔记可都是给你瞧过的,你自己没看仔细。”
严清辉笑着说:“这我可以作证。”
汤鸣则讪讪,拿着那书翻来覆去,道:“阿陵,这书再给我几本,我给我家堂弟送几本去。你这书出得倒是有新意,像是上完了课,让人练手的。”
可不就是课后习题,沈陵得到他们的认可也高兴,道:“你们若觉得书中哪儿有问题,记得和我说,我后面还打算继续写,后边也好改进改进。”
汤鸣则觉得这书含金量不是太高,主要是给连童生都不是的读书人看的,沈陵花费这个功夫,实在不是太值,道:“阿陵,你写这个会不会太耗费你的精力了?”
“这倒还好,这样真好整理整理我以前的笔记,温故而知新,虽是童生试的内容,可当年都是从这个地方起步的。这样理下来,我也是在整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