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虽不着调了些,可到底和他这个哥哥是一条心的,又能讨父皇欢心。
齐王道:“不成不成,臣弟难得能为二哥分忧,若就这样算了,岂不是又要让三哥四哥笑话了,丢臣弟的脸就罢了,还丢二哥的脸。臣弟就得把这事儿做到底!”
太子一脸欣慰:“老六长大了,若是父皇在,定是很高兴。不过还是身体最重要,切不能像今日一样,冰块可还够?”
“臣弟可不能再用冰了,今日中暑气便就是因在车上用了冰,下了车,那太阳一照,直冒汗。二哥,你出去时可千万要注意,冰块太凉外头太热,容易中暑气。这些日子臣弟熬一熬便是了。”
齐王说得义正言辞,太子又赏了一波东西,齐王满载而归。
第二天上值,沈陵本以为齐王应该不会再来了,谁知他把几乎搬了一个书房过来,摇椅、太师椅、案桌一应俱全,这是要长久在这儿办公的节奏啊!
工部的大人们人人自危,上值勤快了不说,也不敢偷懒了,每天在烈日下面叫苦不送,沈陵还好,他本来也就只是监工,负责记录工作进度,可以和齐王一起呆在亭子里,偶尔出去转悠几圈。
齐王在,不自在是肯定的,不过也有好处,沈陵能蹭到免费的冰块,齐王的伙食肯定比他们的好,随从还会赏赐他们。
比起不自在,沈陵更想快点完工,有齐王监工,工部的大人和工匠们都积极一点了,沈陵毕竟级别低,不好明着催。
不过时间一长,沈陵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齐王他根本不管事,每日来了就先泡上一壶茶,拿出一本话本开始看,好巧不巧,正是严清辉那本探案的。
沈陵全当没看见,做自己的事情,倒是齐王有时候嫌无聊会找他聊几句。
“沈大人哪里人?”
“建康府有什么好玩的?”
“听说沈大人会做孝子机?这孝子机是怎么做的?”
这几天相处下来,沈陵大概也摸清了齐王的脾性,在内心里说句实话,难怪就齐王没有支持者。因为他实在是不做正经事,这案桌摆在那儿就没见他写过几个字。当然也有好的地方,性情平易近人,不太端着架子,但到底是王爷,沈陵还是敬着他的。
齐王看这小子还算顺眼,不是那些迂腐的儒生,他在这儿也无趣,至少还有个活的陪他聊聊天,而且还挺懂眼色的。
“哎,这花娘怎么就死了呢,好端端地把美人给写死了。”齐王摇头晃脑地和合上话本,这是最后一本了,怎么都不得劲,看了看一旁在办公的沈陵,问道:“沈大人可有看过话本?”
沈陵道:“偶尔看一看。”
齐王指了指他桌子上那几本话本:“本王虽不如你们书读得多,可这话本真不虚,不似那些寻常的套路。”
沈陵暗道他连下一本都已经看过了,笑着说:“臣知道这本,写得是很不错,案件写得都很真实,人物角色揣摩到位,不似纸片人。”
齐王得乐趣,给了他一个欣赏的眼神,道:“看来你也看过啊,这作者哪里都好,就是爱把美人给写死,这花娘死得多冤。”
沈陵笑了笑:“臣觉得这花娘死得可不冤枉,王爷可还记得前面花娘和马夫人一块儿的时候提到过刘夫人爱花,还说过一句话‘有情人却不得眷属’。”
“你是说刘夫人早产是花娘害得?”
沈陵稍稍剧透了一下:“花娘应是借马夫人之手,害刘夫人早产”
齐王大受打击,不敢相信:“怎么可能,花娘这么好。”
“这都是下官的推测,具体还是等下一部出来,也许也不准。”沈陵见好就收,他说的可都是真的,他比别人都能早看到,有时候也会帮严清辉想一想剧情,增添几分神秘。
隔了两日,齐王拿到新的话本,大受打击,还真是和沈陵说的一样,看完后不信邪,还要和沈陵猜下面的情节。
严清辉这本《宁旭探案录》如今在京城非常火,因为每次断尾都会留下悬念,最近开始流行猜后续,还有下赌注的。
沈陵开着外挂,都不忍心和他堵。
驿站重建接近尾声,天气太热,比预期的晚一些,但好歹也是赶在圣上回京之前。今年夏天格外的热,原本这个时候气温应该降下来一点了,还是这般热,京城的冰块都告急了,只能削减下面官员的,还得存点等圣上回来。
沈陵他们都买不到冰块,他是没关系,但文以苓受罪了,夜里本来就睡不踏实,经常要起夜如厕,现在还没了冰块。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