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知县累积政绩。沈陵直接做了通判,完全是生了级别,而且淮南府虽不属是江南,但隶属皖,庐州府下面的,离建康府很近。
样样都是意外之喜,超出他的预计很多。
文平昌也很惊讶,觉得女婿真是走了大运,道:“只消后面不出差错,往后都是慢慢往上升,不会比从六品低了,淮南府也是个好地方,我记得淮南府知府同小叔还有过几分交情。”
文常敬摸着胡子说道:“淮南福知府金大人,他比我大上几岁,中进士比我晚三年,当初一道喝过酒,后来回扬州府后,他当时在绍兴府任职,我还去拜访过。他年岁也不小了,应是快要致仕了,所以没有挪动。改日我修书一封过去,阿陵,年长的官一般不愿大动干戈,你去后虽是做通判,但若是金大人想偷懒,你的事情也不会少。”
沈陵已然觉得幸运至极,如何还会嫌事多,本来他年轻,多做一些就多做些,下地方最复杂就是人事关系,如今有这层关系在,他和最高长官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通判,实则是一府州的副知府,协助知府管理府州,同时要替朝廷监督知府。是朝廷特设用来牵制知府的,以防知府有不轨之心。所以,知府和通判关系不好,也是有可能的。
沈陵笑着说道:“我身强力壮,多做一些也是应该的。只是,老师、岳父,下放一般不是都是从平级做起吗?难不成我真走了运?”
“如今思索这个也无意,走运肯定是走了的,万事都很微妙,许是觉得你有才干,亦或是圣上还记得你,谁都说不准。做通判比做知县定是省心一些的,上面还有知府顶着,你也能适应适应。”
沈陵想想也是,不管怎么样,事情也定下来了。文常敬给他找了个幕僚,是个怀才不遇的老秀才,但一直在府衙做事情,对地方的官僚体系和事务都有一定的了解。
沈陵还年轻,最缺乏的就是经验,难免不是那些老狐狸的对手,需要一个人在边上指点一下。
那老秀才如今在山东,到时候直接去淮南府寻他。
严清辉就没这么走运,但也不算太差,他被下放到河南的一个小县,富饶肯定不算太富饶,一般去离家这么远的地方,难以适应的就是当地的气候以及民俗习惯。
他托沈陵把严叔严婶送回建康府,他的堂弟要回去准备秋闱了,其次那边条件不好,严叔严婶回建康府更好一些。
沈全和方氏也很高兴,淮南离建康府只有几日的路程,他们也能回家看一看。
新科进士放了榜,京城又是热闹了好一阵,今年的探花郎很有名,因为太过美貌,沈陵也去瞧了,男生女相,但在沈陵眼中偏柔了些。
马上就要选出一批新的中枢院编修,沈陵他们也都可以光荣退出了,他们外放的会提前离开中枢院,夏季事情少,他们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等最热的那一阵过去,也就可以出发了。
留在京城的,还要等新的中枢院编修回来后,再进入六部。
汤鸣则进入了礼部,家中给他运作的,也算不错了。
临行前,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交代妥当,京城的产业都只能交给六福了,沈陵打算把六福留在京城,作坊离不得他,六福如今也有独当的一面了。
留在京城的同僚们也纷纷为他践行,连最近深居简出的曾跃也来了。
这几个月曾跃亦是尝尽人情冷暖,瞧着稍显沧桑,对沈陵道:“孝原,你这样挺好的,如今地方更安稳一些。我如今这个状况,倒也帮不上你。愿君一路安好,仕途顺达!”
说起自身状况时,曾跃苦笑了几下。
沈陵安慰道:“人生总是起起落落,哪有一帆风顺的。我这样的,也就是平平淡淡,起伏不大。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事在人为。”
曾跃朝他笑了笑,舒了一口气,心中明朗了许些,道:“起起落落,又汐才有潮。”
文启盛六月份回到了京城,他中了秀才,听闻沈陵要下放,立即就赶回来了,年年出生时,文启盛恰好回去科考,如今又要跟着沈陵去下放。
年年初见文启盛,也是陌生得很,文启盛隔三差五来陪他玩,不过几日后,就对这个舅舅亲得不行。
七月底,沈陵把要带走的家当都装箱运上了船只,一家人准备前往淮南府,到时候他们会在半路分开,沈陵先去上任,沈全和方氏带文以苓母子回建康府,年年马上就要一周岁了,还没上族谱,是该回去见一见爷爷奶奶。
七月底还有着暑气,上了船只能在船舱里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