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看一看,也许苏州府已经开始有低端流水线了,就像他们的木作坊一样,低端流水线相比单个人工来讲,效率就提高了不少,效率一高,价格立即降了下来。
再加上织布机把织布的效率也提高了,江南一代若是大规模的进行成衣制作,极有可能形成资本主义的萌芽。
这件事情让沈陵激动不已,无心插柳柳成荫,说到底想要发展起来,还是要生产力。沈陵也找到了努力的方向,必须提高生产效率。
沈陵正准备调查着这事儿,他自己也记录了一下近些年来布匹和衣物的价格,他笃定如果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江南一带一定能出现资本主义萌芽。
而且一旦商人们发展壮大,而国内市场还太小,定会寻求广阔的海外市场以获得更多的利润。目前文朝算不上闭关锁国,但通商口岸也不多,对外界需求少,出口大多是茶叶一类的,如果能够主动向外销货,也许他们也能走上扩张之路。
他自然希望这个势头能够发展下去,这就得让朝廷也尝到利益,目前朝廷对商业收税很少,不光这个朝代,每个朝代都是如此,主要还是依靠田赋,土地是固定不动的,但商品的税很难计量。
对商品收税牵涉甚广,必须找好切入点,而且他只是五品官,话语权还是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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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被送去曾家读书后,安安可不乐意了,哭了好几场,文以苓为了给他找些小伙伴,还时常带他去汤家玩。
安安的启蒙也要提上日程,白天沈陵没太多的空,他又懒,沈陵便想着上午把他送文常敬那儿,老师和师母身边也没得晚辈陪伴,文启盛今年才要成亲,孩子怕也是要再等个几年了,所以文家特别稀罕两个孩子。
老师对待学业甚是严格,安安性格太懒,生活里面没关系,但若是在学习上还这样,沈陵是不能容忍的,所以老师这样的严师督促就很有必要了。
沈陵下值早的时候会去接年年,待他上了马车,沈陵不着痕迹地打量他,看他有没有什么受欺负的痕迹,当时送到曾家来唯一没有考虑妥当的就是地位差别,他家到底还是差了一点的。
年年看到是爹爹来接他就很兴奋,上来就喋喋道:“爹爹!今天我练字得了第一,可惜背书的时候背错了一个字,不然我也能得第一......”
沈陵见他这般活跃,放心了一半,揉了揉他的头,笑着夸奖道:“很棒,以后继续保持,背错字是不是又心不在焉了?”
年年辩解道:“屏风倒了,我被吓了一跳......”
沈陵忽然严肃了起来,年年立即意识到了,讷讷道:“爹,我错了。”
“年年,出错就是出错,没有理由,别人不会关注你错在哪里,只知道你犯了错。犯错本身不要紧,孰能无过,但爹爹不希望你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错了以后就注意点,及时改正。”
沈陵见他听进去了,也不多责罚,换个话题:“今天功课多不多?”
年年自是了解爹爹的脾性,爹爹不轻易动怒,他犯了小错,爹爹脸一板,他就知道自己错哪里了,明明爹爹也不怎么发火,年年莫名就会很担心爹爹生气。
“还成,爹爹,我功课若是早点做完了,可不可以去找瑞哥玩?”
瑞哥儿才不过来了几趟,年年就和瑞哥儿玩得很好了,也是小孩子喜欢大孩子的特质,年年就很喜欢跟着瑞哥儿。
沈陵想了想道:“那得看看瑞哥儿在不在府中,若是在,就让你去成不成?”
瑞哥儿如今在宫中读书,也并非日日都在的。自打这次回京后,他和齐王就没有那么避讳了,齐王还是个闲散王爷,也没什么人会把注意打到他这儿。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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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炎热,隔壁都水司开始忙碌了,水利是他们负责的,宁郎中还特地过来问他关于水利的一些问题,沈陵写得那本水利之策被圣上收录在皇家书阁,并且传阅地方。
宁郎中道:“我们司这个时候最苦,若是哪边发了大水,还得亲自过去治水。哎,孝原,还是你们虞衡司轻松。”
沈陵想说若想偷闲哪儿都成,就看这官职还想不想要了,尤其都水司这种关乎苍生的部门。
沈陵宽慰道:“能者多劳,您的辛苦咱们也都看在眼里,这水利之事关乎苍生,不出差错倒也没什么,就是怕这出了差错。”
宁郎中似是被他戳中了某个点,朝他大吐苦水。
待宁郎中走后,邓员外郎走进来道:“大人,尚书大人请您过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