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排开坐着的是亱冬青的几个儿子:亱松之、亱柏之、亱榆之,与其亲属。剩下的便是亱莲之和江小鱼了。
亱大将要六十岁,亱三也五十出头了。亱榆之对江小鱼举起酒杯爽朗道:“小鱼近来可好啊?”
江小鱼没经历过这种阵仗,但也知晓要起身敬长辈的,端起亱莲给他递来的清茶说:“我挺好的,谢谢亱先生关心。”
亱榆之目光揶揄:“怎么再次见面反而这般生分了?第一次见面可是喊三哥的。”
江小鱼耳尖泛红也不知说什么,亱莲正想替他解围,便听他坦坦荡荡喊了声:“三哥。”
亱榆之大笑不止,亱松之也举起酒杯说:“大哥还在这,你却先向老三行礼,这可不对。既不能喝酒,你便自罚三杯茶吧。”
江小鱼虽不熟稔,但也不忸怩,直白喊了大哥二哥。权力世家,一桌子聪慧成精的人中龙凤。一群老虎间乍一掉入了这么只不太聪明却坦诚的猫儿,虽不能说喜欢,但好歹印象不差。
一顿饭吃完,亱莲领着江小鱼去别处休息。女眷们除了立雪菊也都三三两两地散开,打牌去了。
亱松之给父亲沏了杯茶,说:“看着是个干净简单的性子。”
亱冬青神色如常,教人摸不出什么心思。立雪菊说:“我觉得不错,虽说年纪小但不骄横,看着也安静沉稳不咋咋呼呼,这种家世里出来的,这种性子可太难得。”
亱冬青淡淡抿了口茶水:“那是流落在外,吃尽苦头导致的。”
这话说的,显然是早已清楚江小鱼的过往。若不上心又何必调查?虽未点头赞同,可这态度便已说明许多事了。
立雪菊眉眼带上笑:“是个好孩子。”她是亱冬青的第二任妻子,一生无子,亱莲于她而言就是亲子。别无所盼,只望他能遇见个心喜的就好。若这心喜之人也恰巧也个好的,那便是锦上添花,再好不过。
“再看看吧。”亱冬青到底没下定论。
亱家在槐城的别院宛若皇家园林,高墙环绕下,一重重院落各具特色却又浑然一体,其恢弘气度和精美程度丝毫不逊于那些声名远扬的观光胜地。
后院的水池中留有残荷,数百尾胖乎乎的锦鲤浮上水面,江小鱼蹲下身问:“它们吃什么?”
亱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