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就见过好几回,大伯哄大娘。”她说着话,拿眼偷偷的瞄了瞄身旁的母亲。
“没说你大伯不好,是个大孝子,对娘最是妥帖细致不过了,别说出嫁的两个姑子便是我们这些当儿媳的都没他这般有耐心,也不如他会哄娘开心,娘生病的这一年多里头,也多亏你大伯时时刻刻随身伺候,兴许这人呢,只能顾一头吧。”说着说着张婉桃倒是讷闷了:“怎地娘病好了,还不如以前偏心大房呢?瞧着这架势很有一碗水端平的模样,也不知娘是怎想的,大嫂怕是要不高兴好长一段时日,她总是这样,今儿不就刺了我一句,我哪想着娘的惦记,是从来没有想过,现在的日子多好,有吃有穿啥都不用操心也不用发愁。”
瞧着娘幽幽怨怨的,不知又在想甚。顾金秋没说话,回头看了眼一直沉默的弟弟。要是二伯真的能拿主意,弟弟可以去学堂读书,便是天大的幸事,弟弟该要高兴的疯了罢,光想想她都激动的很。
她默默的双手合十,忍不住在心里念起菩萨,说着自己的心事。
鸡鸣三声,朱凤喜睁开眼,不见半分困意,很是精神抖擞的穿好衣裳,拿起梳子麻溜儿的挽发。
顾元正也起床了。
挽好头发的朱凤喜对着丈夫说:“咱们离镇上近,走路也就小半个时辰,天刚亮就去镇上,铺门都没开几间,全是早食店子,不如再睡会,我去给娘煮粥,顺便给你煮个鸡蛋拿路上吃垫垫肚,我寻思着娘应该不会说我。”
“娘说不说你我不知道,大嫂肯定会念叨。”顾元正提醒了句。
朱凤喜笑了,很是无所谓:“她也就嘴上念几句,还能干点啥?娘如今也不全偏着她,由着她念去,我给阳鸿媳妇也煮个鸡蛋,不知道娘吃不吃,我还是问问娘。”自顾自的说着话,风风火火的出了屋。
张婉桃进了灶屋,卷着衣袖子揭起缸盖,一碗苞谷面,一碗半荞麦面,再掺小半碗的麦麸:“苞谷面没了,今儿得磨点,二嫂荞麦是不是全在缸里了?吃完就得等今年新收的吧?”
“上回都磨成了细面,全在缸里了。”朱凤喜笑的有点狡猾:“看天色娘该起床了,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