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青接着开口:“孙照磨,我誊抄了数份卷宗,发现这些卷宗都是甲字类,属于极为重要的卷宗。
既然如此重要,为何会被浸湿如此之多?是我们照磨所的保存方法有问题吗?
而这些卷宗,都已有了孙照磨你的批注,想必不是在下面照磨手中被损。多半是在卷宗的最后一步,孙照磨手中被损坏的吧?
既然如此,这些卷宗的誊抄,并不属于我的公务。”
蓝青话音一落,孙琛顿感脊背发寒。
他身为整个照磨所的头,掌管照磨所,也担负着照磨所的全部责任。
无论众照磨谁出了错处,他都有一份责任在,只不过这种责任,他所担偏小。
而损坏甲级卷宗之事,却完全是他的过失所致。
那日,他煮茶之时睡着,导致桌案之上已经批注完的数份卷宗被浸湿。
,!
此乃不小的过错。
窗外的卫广白脸色更加难看。
此人掌管照磨所,居然令甲级卷宗损坏了如此之多。
着实不称职。
而一旁的徐茂,心中再无担忧,脸上甚至有笑容浮现。
刚刚是自己多虑了,蓝青才学深厚,怎会自己向沟里跳?
徐茂越看蓝青,越欣赏。
众照磨都变了脸色。
孙琛的过失,之前在照磨所里便无人不知,但谁也不敢如何。
此事可大可小。
可现在,蓝青当着卫尚书的面将此事说出来。
此事注定不能轻拿轻放了。
“你……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孙琛怒道。
他刚要落荒而逃,一道浑厚声音响起。
“这不是他该管的事,但是本官该管的事。”卫广白冷声道。
他语气威严,透露着不容置疑。
孙琛浑身一抖,慌忙转身。
以往他见卫广白,都是在远处,从未近距离观察过,面容也看不真切。
他这等小官,哪有机会在卫广白身前露脸。
但这一身官服的品阶,他一清二楚。
这是他梦中常常见到的。
穿着此等品阶官服,出现在刑部的人,只能是刑部尚书卫广白。
孙琛当即吓的脸色煞白。
“卫……卫尚书……您……您怎么来了?”
孙琛两股战战,不知卫广白何时到来,都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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