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死牢固若金汤,你才逃过一劫。”
“原来如此。那我被关在死牢,算不算有不在场证据?”
严智言简意赅:“不算。”
很快,三人抵达厨房,薛义使一手快刀,和面、切面、切菜、切肉、爆炒,不多时,就做出了四大碗油乎乎的面条。
萧麦起初很是惶恐,他全无与衙门对抗的力量,卷入这样的大案,意味着生死未卜。
他反复地调阅系统,苦思破局之道,发现想要活下来,就只有一条路:“协助薛徐严三人,破获命案。”
问题是,在刑侦技术极度落后的古代,侦破流窜犯作案,难如登天。
正当他的心情难以平静,眼痛有隐隐发作之势时,浓郁的饭香味,分走了萧麦的注意力。
不知薛义是不是个好捕快,但他一定是个好厨子。
在老宋头家,连吃了十日豆渣饭,又被县衙关了不知多久水米未进,萧麦尝到这碗肉丝面时,只觉得味蕾都被激活了。
“香!香!太香了!”
“世上怎会有这般美味的食物?”
萧麦忽然想到,感官强化中,自然也包括味觉。124点的强化,足以让他尝出很多人尝不出的味道,所以这碗肉丝面,才能在萧麦口中,激发出无与伦比的层次感。
“意外之喜啊!美滋滋!薛差爷,你这碗面,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面!”
薛义笑了笑:“哪有这么夸张,只是多放了些肉。小兄弟看样子是真饿了,这样吧,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待会儿再给你下几碗,管饱。”
萧麦头脑中,立即冒出了两个字:“诱供?”
以饭食诱导嫌犯供述,是一种很常见的审讯方法,萧麦没想到会用在自己身上。
“差爷且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薛义问道:“你跟将门有何关系?”
萧麦记得,庆爷临死前,也提过“将门”这两个字。
他猜“将门”指代的是军队,于是说道:“完全没关系,我没有当过兵。”
“若无关系,怎会有将马愿意跟随?”
“将马,差爷说的可是马哥?”
红鬃马一直守在萧麦身边,听到二人议论自己,立马踱步上前,用脸颊在萧麦胳膊上蹭了蹭。
徐少野见状不由一乐:“哟,这马成精了!”
红鬃马闻言,白了徐少野一眼,徐少野更加吃惊:“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薛义则说:“天底下只有将门,才拥有如此聪慧的马匹。前段时间,将门正好丢了一匹红鬃马,至今没有找回来。”
“将门丢了一匹马?”
从薛义的弦外之音中,萧麦隐约察觉,他们口中的“将门”,可能指代一个狭义的组织,而不是笼统的军队。否则,不会说“将门丢了一匹马”,而说“哪只军队”“哪个将军府”丢了马。
另外,萧麦还判断薛义是在“诈供”,将门根本没有丢马,于是说道:“马是一种很忠诚的坐骑,谁自称是马哥的主人,就让谁过来领。”
“哦,倒也是个主意,不过——”薛义见红鬃马对萧麦的亲近程度,料想接下来的事情不太好办。
京城有许多显贵,听闻梧都县出现一匹神马,接连踏杀三狼、丐帮,都十分感兴趣。
于是临出发前,上峰特意叮嘱,要查清神马的来历,如有机会就将之带回捕门。
“不太好办,但也不是不能办,大不了连同萧麦,一起带回京城。”薛义暗中打定主意,顺便下好了第二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