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鬼哭狼嚎,在此起彼伏的坟包之中,捕门们已经挖好了一个将近一米深的大坑。
“扑通——”
萧麦被人丢进坑中,摔得一身骨头都要四分五裂。
500点的血肉强化,只是暂时遏制了伤势的加重。
萧麦并没有痊愈,身子骨仍旧虚弱,哪怕是轻微的伤害,也会让他如遭暴击。
“埋了!”常四儿一声令下,众捕快就开始一锹一锹地填土。
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生死关头,萧麦再次爆发出惊人的求生欲,拼尽全力高声喊道:“且慢,我还有话要说!”
“停!”常四儿立即喊停。
他不是杀手,不追求干净利索;跟萧麦也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纯纯就是嫉妒萧麦。若萧麦此刻卑躬屈膝,磕头求饶,常四儿听了会很舒服:“还有什么话说?”
“我,我……”萧麦这会儿,完全是靠一口求生欲强撑,身体虚弱得说一句话都要喘三喘。
常四儿笑了笑:“想拖延时间,等那匹红鬃马对吧?睁开眼睛看看,我这二十多个弟兄,要刀有刀,要枪有枪,不怕它来,就怕它不来。今晚加餐,马肉烧酒!”
“马肉烧酒!”众捕快高亢地喊道,在这寂静的深夜中,二十多人的呐喊加起来,简直如山呼海啸一般。
萧麦自然不是在等红鬃马,离下次身份切换,还有将近二十个小时,等马哥赶来,就只能在坟前祭拜了。
“我承认,我的确失算了。”萧麦心中暗想,他原先以为,县衙来人报复也不怕,有那么多百姓在场,一旦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凭与捕门的交情,施暴者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凭这个对方,喝止县衙那些捕快很容易。
可万没想到,常四儿居然有捕门大佬做靠山,那事情就麻烦了。
他必须为自己另谋出路。
“还不求饶,那继续埋了!”常四儿恐吓道。
“且慢。事已至此,求饶无用。真金白银,能换我命吗?”
一提到金银,常四儿顿时眼前一亮。
最近这些天,他一直在念叨“升官发财”“升官发财”,可官是升了,财还没有发,所以急得心里刺挠:“你哪儿来的金银?别提什么赏银,偏偏无知百姓也就行了,我可不信。”
萧麦一听常四儿的态度,顿时知道,有门!
他掩住心头欢喜,低声说道:“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耍花招?”
“苍啷”一声,常四儿拔出腰刀,跳进土坑,把刀狠狠插进萧麦脖子旁边的泥土中。
然后蹲下身,恶狠狠地问道:“小心,我一刀抹了你的脖子。说!”
“我在王庆的老巢,找到了一些金银——比金银还贵重的东西。”
“什么东西?”
“武功秘籍。”
“呃!”
常四儿的眼珠子骨碌一转,心里面开始了合计。
王庆死后,县令立即查抄了他的家产,常四儿也参与了本案,亲眼见到查获了无数金银珠宝,唯独缺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王庆赖以立足的铁臂拳秘籍。
当时,萧麦已经昏倒,被关在死牢里面。紧接着,案件的知情人,都死得七七八八,除了自己没别人了。所以,萧麦应该不知道,王庆少了本秘籍。
“难道真是他藏起来的?不对,也有可能是别人告诉他的。”
常四儿咽了口口水,用只有萧麦能听到的声音问道:“说,你把秘籍藏哪儿了?”
“要是直接说出来,我岂不是立马就得死?”
“不说也是死!”
“差爷,你杀了我,就搅入了捕门那些大人物的恩怨,以后性命都不在自己手上了。”
“扯什么闲篇,再不说,我砍断你的手!”
“锦衣捕快,一向看不起麻衣捕快。”萧麦先抛出去一句,常四儿无论如何也会认同的话,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反驳,然后又说道,“给锦衣捕快做事,可以;卷入锦衣捕快的恩怨,不智。”
捕门上峰,因憎恨薛徐严抢了他的风头,又不好直接处理薛徐严,就指使当地捕快结果萧麦的性命以泄愤。可将来东窗事发,或薛徐严追究起来,那位捕门上峰真会帮常四儿摆平吗?
常四儿自然也寻思过此事,一咬牙,恶狠狠地说道:“没点抄家灭门的觉悟,怎么往上爬?搭上捕门老爷那条线,他肯拉我一把,我就发了;不肯拉,大不了一死。”
常四儿嘴上发狠,心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