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介绍一下。”余秀指着训斥手下的中年人说道,“这位是凌爷,捕门玄黓队的黑旗首领。”
“小民萧麦,见过凌爷。”萧麦拱手施礼。
“不必多礼。”凌铳摆手,对那张遮挡小半张脸的眼罩很感兴趣,“你这对招子——”
“害了眼疾,怕风怕光。”
“平日做得什么营生?”
“还没找到营生。余捕头见我有把子力气,让我跟着送亲队伍一起进京。”
萧麦对红袍怪之事一字不提。
“可惜。”凌铳摇头,捕门不可能招揽残疾人,否则就凭他的鼻子,就足够在捕门谋个差事。
他又看向余秀:“你们送的什么亲?”
余秀道:“是秦大哥的未婚妻。”
“秦锐?我听说他不近女色,三十多岁还打光棍呢。”
“大哥用情专一,花了十几年,才找到青梅竹马的下落。我一定要把嫂子安全送回京城,完成大哥的夙愿。凌爷,前面那条路,还能走吗?”
“能,但建议在村外凑合一宿,明日太阳出来再赶路。”
余秀想起萧麦先前的判断,于是开口验证:“这河西村,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凌铳叹了口气:“十天前,有客商路过河西村,发现全村百姓,不分老幼均被屠灭,死状——甚为凄惨。”
“十天前?”余秀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数字,“我怎么感觉,此地好似荒废了十几年。”
“命案之后,河西村发生了草木疯长的异象。上峰对此案相当重视,便派我前来调查,结果一连七八天没有任何头绪,弟兄们多少有点懈怠,这也是人之常情。”
说着,凌铳扯住余秀的衣角:“我会好生教训他们,请余兄弟莫要将今晚之事传扬出去,回头请你去醉仙楼喝酒。”
余秀的回复很平淡,不带任何感情:“我这个月休沐,捕门之事与我无关。”
“好好好。”凌铳见余秀承诺不打小报告,悬着的心才放下来,“那行。河西村今晚是住不得了,劳烦你们多走几步路,找个远点的地方扎营,免得惹上晦气。”
“那是自然。”余秀也不想多待,“萧少侠,我们走。”
“……”
余秀已经调转马头,可萧麦还原地驻足,纹丝不动。
余秀催促:“走啊!”
“啧,余捕头且稍待,我还在纠结。”
“纠结什么?”
“要不要助凌爷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