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的这位保镖,呼吸绵密而深沉,周身萦绕着极为不凡的气息,可能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少爷,我去杀了他。”
“住口!天子脚下,应该遵纪守法,怎么能打打杀杀。”
裴素从保镖身后稍稍探出头,以便自己能观察萧麦,又能随时躲到保镖身后。
“好一手飞蝗石,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不重要。”萧麦回避了这个问题。
“不,很重要。”裴素微微前倾,把手搭在马脖子上,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当街飞石,打伤我几个兄弟,我得抓你去见官啊。”
“原来你眼里还有‘官’,那还敢纵马伤人?”
“纵马伤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纵马伤人了。”裴素挺直身子,伸了伸懒腰,然后从腰间解下玉佩,丢到地上,“这丫头捡了我的玉佩不肯还,我只好带她见官,有错吗?”
“……”萧麦意识到,这是当着自己的面,栽赃陷害。
裴素太享受这种自己做法外狂徒,又用律法压死旁人的感觉了:“一个人的武功再高,也高不过一个‘理’字。瞎子,现在就去见官,你是自缚双手,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哈哈哈,精彩精彩。”萧麦怒极反笑,不由为裴秀鼓掌,“看来的确是我错了。”
林渊抱着林采薇,拼尽全力地大声喊道:“兄弟,别听他胡说八道,赶紧杀出去!”
“呵,这里还有个从犯,看来得一起抓回去。”裴素对形势的发展似乎很满意。
萧麦想了想,眼前之人,言必称官府,定然极有背景。
且不论,以一敌十几,生死难料,就算是打赢了,得罪他背后的大人物,自己也将毁掉在朝廷的前程。
可,那又能怎样呢?
今日不给林采薇讨一个公道,萧麦一辈子也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