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低了舱内温度。”
穆宝一语不发地看着奥祖,和奥祖同处一室,明明是他梦寐以求的事,但眼下他却高兴不起来,不仅如此,他还心神不宁,总担心有不好的事发生。他起身洗干净了脸,把温度调回正常。
晚饭时,穆宝又在餐厅看见哑巴女仆的身影,尽管他们相隔很远,尽管对方孤身只影,但他依然坐立难安,胃口全失。
这两次碰面,哑巴女仆彻底成为了穆宝的心头大患,他忧虑迟早有一天,对方会把他与狄格林上校之间的丑陋行径泄露出去。
哑巴女仆离开餐厅时,穆宝也放下餐具,立马跟了出去。他悄无声息地停在对方的房门前,短暂地犹豫后,他毅然推开了房门。
哑巴女仆独自坐在床上缝补一件布裙,不等她欣喜地放下手中针线,穆宝就已经走过去坐到床边,与她的反应截然相反,他的内心全是惊吓,对方越是清楚地记得他,他就越是感到害怕。
穆宝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真正想说的是,既然在为狄格林上校的离世而悲伤,为什么不跟狄格林上校一起去死呢?
哑巴女仆反应迟钝,她是一个没有风采的女人,指头很粗,美丽沉静等溢美之词统统与她都不沾边,并且她很容易被人遗忘,她的优点在于做任何事都勤勤恳恳,很少出错。她用极慢的速度,比划出浅显易懂的手语,她告诉穆宝自己的近况,她继承了狄格林上校的部分遗产,回到老家后,她打算开一家裁缝店,再把后院翻修一遍,养一头奶牛和一只鸡,这样她就不必为了日后生计而烦恼。
哑巴女仆比划道:能在走之前见你一面,我已经非常心满意足了。
“我有想你,”穆宝说,“可我不想见到你。”
哑巴女仆沉默了,只有她在享受重逢的喜悦,穆宝的这句话,彻底将她的喜悦终结,她接下来的表情,只能由强颜欢笑来代替。
哑巴女仆拿出她的船票,她要前往的地方,就是她的故乡,她的手举到半空,想要更为详细的表达,考虑到穆宝的心情,她又慢慢放下了,大概就是这些事情。
穆宝轻声问:“你有把我和狄格林上校之间的事,告诉别人吗?”
哑巴女仆摇头。
“是暂时找不到分享的人吧?”
哑巴女仆连忙否认。
“没有就好,那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