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更超前。他觉得自己的前世的死和丹赋圣的关系应该不大。
丹赋圣好像没那么糟糕。
他应该是……
……
司封朗脑海中有什么东西被破开,一段记忆溢出。
有谁在笑。
哦,是丹赋圣,他笑得依旧温柔。
“有意思吗?殿下?”司封朗头皮微紧,是丹赋圣抓住了他的头发,强制他抬起头。
而司封朗面前的,是他皇弟司琛的尸体。
司封朗大脑一片空白。
“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哈哈哈哈,你在怕什么啊?”丹赋圣穿着青色的长袍,他看起来像个世家小公子——如果忽略他那一身血的话。
“丹!赋!圣!”这三个字几乎是司封朗用尽满身气血挤出来的。
“诶,我在。”丹赋圣伸手,他用食指的指背轻轻扫过司封朗的脸颊,“我觉得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你怎么不笑呢?”
……
桌椅被撞开,司封朗不知哪来的力气,他居然推开了玉獒,随后他狠狠将丹赋圣摁倒在地。
司封朗剧烈喘息。
丹赋圣还在微笑,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微笑。
“做噩梦了?”丹赋圣伸手扫过司封朗的脸,“殿下?”
“我是玉獒吗?”
晨归能透过丹赋圣的视野看到外界,他的首要任务永远是监视丹赋圣这个魔头。
司琛看不到外界,他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只能跟着晨归在结界里等。
“老实讲。”司琛忍不住开口,“魔主的性格有点出乎我的意料,那个孩子真不是丹赋圣杀的吗?”
“不是。”晨归的眉头是皱着的,他看到了司封朗出格的动作。不过这跟司琛无关,“丹赋圣没必要杀那么一个孩子。”
“我们以为那是丹赋圣对我们的挑衅。”
“如果是挑衅,他会从你和你师兄当中选。”丹赋圣不会用一个门人去挑衅千庾门,这事太小了,不值当。
用千庾门去挑战整个官方还差不多。
“丹赋圣是个残暴的魔,但他很乐意对计划之外的人释放善意。”从丹赋圣对玉獒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了。
玉獒从始至终都没踏入过争斗的中心,丹赋圣对他称得上纵容。
“他真的是您师兄吗?”司琛最意外的就是这个。
“曾经是。”晨归叹息。
“我的师兄好像记得很多东西,但我想不起来。”司琛没有前世的记忆,他只是偶尔会被前世的感情影响。
司琛能轻易地感觉到胸中的悲愤不属于他,可他的师兄却认为前世的太子与今生的司封朗是同一人。
“你前世和丹赋圣的关系很不错,那些人不敢让你想起太多。”
“你说的那些人到底是哪些?”司琛不明白,“魔主的旧部?可我们前世与他们不是死敌吗?”
“他们没在帮你们。”司琛和司封朗只是那些人手中的工具。
不过那些人不敢让司琛记忆恢复倒也让晨归确定了一件事——庾国皇室灭门案确实有隐情,而且司琛很可能知道些什么。
这件事另有隐情。
司琛和司封朗死时师父带他去找过丹赋圣,但他们迟了一步。
丹赋圣浑身是血,在注意到他们之后丹赋圣停下了脚步。
师父什么都没说,而丹赋圣在看到晨归时显然愣了一下,随后他咬牙瞪向了犹清真人。
晨归那时候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试图劝丹赋圣回宗门。
丹赋圣什么都没说,师父也没动静,晨归一个人劝了大半天。
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相信师兄,丹赋圣不是嗜杀的魔。
晨归想让师兄先回去,之后的事他们再想办法。
丹赋圣轻笑了一声,他终于开口:“我是魔主。”
“我知道,师兄你做魔主是为了你的族人。”晨归帮丹赋圣擦血,“他们对魔族有偏见,你不是那样的,你从未杀过人。”
晨归觉得师兄看起来很累,他以为师兄会搂住他,靠在他怀里诉说这几百年的艰辛。
丹赋圣已经努力很久了,他需要休息。
可晨归等来的只是一道叹息。
丹赋圣望着晨归,他说:“庾国的太子和二皇子,死了。”
晨归有些懵:“谁干的?!他们想把这一切推到你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