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也比没有进步来得强。
看来钟燕珺说得对,江野在专业方面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就是指导得太细了,比在课堂里时要细得多,半个小时的进度连一小段都没有教完。
谢砚喝了口水:“我的嗓子说它要休息了。”
“……行吧,”江野看着手机突发奇想,“你先把后面那段唱一下再结束,我给录下来,回去好先根据情况想点更快速的教学方法。”
他说话的表情太认真、太一本正经,看得谢砚有些发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怪帅的。”
“……滚呐!”
被这一打岔,谢砚心里的怪异感被冲散了,没再多想,拿起歌词单就要唱,却被江野倏地叫停:
“等等!别看歌词!你们考核的时候哪儿来歌词看?”
“你要求真多啊……”
谢砚无语仰头,甩掉歌词单,活动两下脖子,开口就要唱。
江野带着喜意,赶紧按下录音,珍贵的‘鬼斧神工’文件包又要多一份快乐良药了。
然而听了两句,他的视线却微微凝住。
谢砚唱的这似乎……不是主题曲的词啊?
他看着谢砚的表情,应该是也知道自己唱错了词,或者就不是唱错,而是直接忘记了歌词,所以只能——
即兴一下?
但这即兴神奇的地方在于,词跟主题曲的词不一样,旋律也因为跑调而跟原本的曲子不一样了。
可这样听起来居然就不难听了!?
甚至跟一些谢砚记得住词的句子能够巧妙地连在一起,一点都不突兀。
简直离了个大谱!
他看着唱完停下的谢砚,幽幽问:“你有没有尝试过自己写歌啊?”
“你有没有尝试过自己写歌啊?”
江野的语气没有丝毫讽刺的意味,虽然这个念头只是刚刚的突发奇想,但他此刻真情实感地觉得,谢砚真的可以尝试一下自己写歌。
至少比单纯地当个唱跳歌手更有前途吧。
哦,不,他忽略了,谢砚这个音准根本当不了一个歌手。
虽然音色是万里挑一的,但一个歌手的基本功大概还是非常重要的。
谢砚愣了一下:“没试过。”
“其实可以试试。”江野正色道。
他看着谢砚若有所思的神色,略加思索,提议道:“你可以买个录音笔,平时要是有想法了,就把唱的歌录下来,然后交给专业的人帮你制作,圈里有人就是这么创作的,别把写歌想得那么复杂。”
谢砚默不作声,他根本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东西,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
不过既然江野这样说了,他觉得自己有空的时候也可以去琢磨一下,反正不是坏事。
“第三次公演的时候有自作曲的赛道,”江野道,“到时候你可以选择进那个组。”
谢砚挑眉:“我还能坚持到三公都不被淘汰啊?你想得有点多。”
“……我看你初舞台的时候自信得不得了啊,怎么现在怂了?”
谢砚翻了个白眼:“那不叫自信,那叫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水平在哪儿,也能坦然接受。”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一句:“我知道这个道理你肯定是不懂的。”
江野:“……”
他现在都有点怀疑这人真的是他的粉丝吗,怎么感觉对他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了呢?
他有些不爽:“那我们来打赌吧,我赌你肯定能被留到三公。”
谢砚眸光轻闪,飞快接话:“好,那我赌我自己不能,如果我输了,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件事,不管是让我当个打手,去你竞争对手的场子大闹一场,还是让我给你当一百年的免费苦力这类的事,都行,我绝不抵赖。”
江野被这噼里啪啦一阵输出给震懵了一瞬,犹疑地眨了下眼——
通常打赌的话,不应该是提出来赌局的那个人最积极吗?
而且就算接受,哪有人这么干脆大方地主动提出自己的惩罚呀?
还是这么实在的一个惩罚。
他对这个惩罚有点心动,但又感觉有坑。
“那如果我输了呢?”他问。
谢砚理直气壮:“当然也是答应我任何一件事,怎么样,公平吧。”
他在江野提出这个打赌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