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嘴硬,但转念一想,他觉得自己要是真来句‘不喂是狗’的话,江野可能真的会那样喂过来。
那吻不知道有多苦。
他想想还是算了,乖乖地咽下药片,喝了半杯温水。
江野松了口气,放下水杯,把目光从那片泛着水光的唇瓣上移开,搂着他:“我扶你去卧室。”
“我要洗澡。”谢砚毫不客气。
江野的脑袋有一瞬间的怔懵,随后点头:“行,我帮你。”
“帮我?哼……”
谢砚带着戏谑的哼声透着意味深长的情绪,让他慌乱了一刹,但他忽然又定住了心神——
有什么好掩饰的?他喜欢谢砚这件事,不说人尽皆知,至少谢砚自己肯定是清楚的,再慌有什么用?
他一想通,便挑眉看过去:“不让我帮你还想让谁帮?”
谢砚一顿,斜眼睨他:“把易思安给我叫回来!”
江野黑脸:“想多了,现在是下班时间,你少压榨别人。”
到了主卧的浴室,谢砚打量了一圈内部装修,目光又落回江野的脸上:
“那我压榨谁?你?”
“……这我倒是没意见。”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
江野试好水温,开始往浴缸里放水,水声让氛围显得不那么安静了,也仿佛掩盖住了他心跳的撞击声。
他走到谢砚面前,把人圈在手臂和墙壁之中,脸慢慢靠过去。
表情深不可测波澜无惊,内心翻天覆地电闪雷鸣:
“我都亲过你两次了,算不算问你意见?”
谢砚歪头,眯着眼笑了:“你觉得呢?”
这个笑笑得江野心痒,喉头滚动,目光沉沉地盯着他:
“我觉得事不过三,这次你没有拒绝的话,那就是答应了。”
谢砚没有说话。
江野偏头,在没有任何犹豫或停顿下,又一次吻了上去。
这次他的力度更大、更重,滚烫的温度让一颗心都天旋地转。
而谢砚没有抗拒。
——江野在几秒后才意识到这一点,这让他心里的狂欢节愈发盛大了,仿佛全世界都在为他放烟花,在为他敲锣打鼓,在为他奏一首婚礼进行曲的交响乐。
连哗哗响的水龙头,都像是礼成后台下嘉宾祝福的掌声!
直到谢砚轻轻咬了他一下,他才停下,从抽象中回神,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
“你答应了?”
谢砚眨眨眼,抿了抿有点麻的嘴唇,看着江野:
“江老师,我们试试吧。”
这一晚对江野来说,足以载入他的人生史册。
而在这个册子里,他还给人洗了一个有生以来最心情混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