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赶紧放下酒瓶,还扯过桌上的纸巾给顾谨言擦了擦脸和嘴。
接着扯了扯嘴角,根据老人的外貌迟疑地喊了一声:“爷爷?”
“你喊我什么?”老人瞪起眼。
刘询赶忙提醒:“卧槽,你喊错了,没想到顾总他爸看起来这么不年轻。”
楚湛忙改口,声音坚定:“爸!”
楚湛更加惭愧了, 当着人老爸的面,这么欺负他儿子。
然而这一声爸后,除了半瘫在长桌边醉酒得瞳孔涣散的顾谨言之外, 屋内的其他佣人全都悄悄抬起了眼。
老人更是面色凝重。
“………怎么?”楚湛察觉到了不对劲。
老人沉沉地叹息一声, 那双经过岁月洗礼的眼睛内流露出失望,他轻轻摇了摇头。
“少爷。”
楚湛:“………”
刘询:“………”
“唉!我听人说你这段时间太疯了, 所以才回来看看, 没想到是真的。”老人目光缓缓地转向顾谨言, “凡事得有个度。”
顾谨言已经神智不清了, 身体无力地往桌下滑,楚湛赶紧接住,手臂绕过他的后背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那什么,我先送他回房间。”
老人微微颔首。
老人姓杨,按以前来说算是家仆, 从小就在顾家, 伺候过顾谨言的爷爷, 父亲, 而顾谨言出生后,他又接手了这位少爷,直到顾谨言的爷爷去世,顾谨言成年后, 他年纪大了不愿挪动, 于是便告老还乡去了。
杨管家身在乡下,可心里还是记挂着这位从小看到大的少爷,听到一些风声后决定过来探个究竟。
不过这趟回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顾谨言爷爷的忌辰到了。
这些天碍于杨管家, 所以楚湛并没有继续治疗,虽说他是少爷, 可在杨管家心里始终拿他当亲孙子看待。
楚湛生怕这边还没治疗成功,那边的老人就被自己给气死。
不过他心里仍旧焦虑,他也不敢见顾谨言,只让人安排到隔壁的副楼,吃食全都送过去。
而他自己则待在主楼,他不敢见顾谨言的原因主要是为了保持自己的状态,以便老管家离开后能够迅速投入情绪,然后进行下一轮的治疗。
去墓园的那天,天气阴沉,从早上开始便有大片的乌云堆积着,然而却迟迟未下雨。
楚湛胸口发闷,他只当是受到天气的影响。
下了车,楚湛搀着杨管家走向最深处的墓园,等来到一处明显区别于其他地方的墓地时,杨管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