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西门上方挂着的那副巨大的牌匾,心中有些想笑,但却又笑不出来,因为那副牌匾上面的天安二字乃是楚曦亲手所写的。
当年楚曦虽然贵为出云国长公主,但却也一心向往着江湖,而出云国和其他的国家皇室不一样,出云国允许皇族成员外出历练,他们所修习的《出云剑法》和《风尘剑气》都是入世之剑,必须要去江湖历练一番,方可悟出那套剑法剑气中的真理。
而秦宗,便是楚曦入世之后的第一战,她必须赢得漂亮!
所以,秦宗输了。
他输的心甘情愿!输的心服口服!输的心有所属!
后来,在天元历六四八年,太安皇朝建立,楚曦并没有被封为民间传言的一品诰命夫人,而是在皇帝陛下的御书房中泼墨写下“天安”二字后愤然离去,不久后便因病离世。
天安!天安!
天下安宁!
以定天安!
这才是天安城的真正含义!
秦尧白的双眼似乎有些模糊,秦尧白并没有去抹,而是任由它滑落脸庞,滴在脚下尚未融化的雪地上,消融了一片雪迹!
而此时,天空中又飘起雪花,美丽但却藏着危险的雪花落在秦尧白的狐裘披风上,融化了!
“哒哒哒!”
一阵疾速的马蹄声传来,原本在天安正西门高高兴兴走着的一众老百姓急忙跑到一旁,眼神中充满的惧怕彰显着来人的不平凡。
“驾!驾!让开!让开!”
大约有五六骑向城门口处飞奔而来,周围的老百姓都是惊恐不已,生怕触怒了那位“魔头”,给自己家中带来许多无妄之灾,就连在那群人后面的老百姓,都在那群人跃马数十米后才敢再次上街。
秦尧白也缓缓走到一旁,他现在不想和这些只会品茶听琴闻香识女人的膏粱子弟多计较,在他的眼中,这群人和废物没有两样。
不过秦尧白不想找别人麻烦,但却有人来找他的麻烦。
那几人纵马越过秦尧白身旁时却停了下来,其中一人手中握着马鞭,眼神有些玩味,看着秦尧白说道:“怎么了?腿脚不方便啊?走得这么慢!不知道小爷我的时间很宝贵吗?若是耽误了,你有几条命来赔?”
一位身穿锦衣的公子哥开口说道,但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风然正在向这边走来!
“哎!小爷问你话呢!想死是不是?小野种!”那名公子哥见秦尧白不回答他的话,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挥起手中的马鞭便要抽秦尧白,
“唰!”
一道剑影闪过,公子哥手中的马鞭断为两截,在秦尧白脸上擦面而过!
那名公子哥也没注意到风然,但当他看到风然时却他也只有惊艳可以形容风然了,所以为了赚足这位“女侠”对他的侠情,当即对着秦尧白厉喝道:
“你还敢躲?你可知我是谁吗?我乃是户部侍郎郭从山之子,郭佳久!现在给你一个机会……”
“我若是你,现在就该下马,然后跪下!不仅自己能够少受点罪,很能保全你爹的官位,何乐而不为呢?”还没等郭佳久说完,秦尧白便打断了他。
“什么?要我跪下来,小野种!你找死呢吧!”郭佳久闻言,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虽然他爹郭从山官位不算太高,但却是二皇子唐孜霄的心腹,所以他才敢在天安城内如此放肆桀骜!
“机会给你了,是你不懂得珍惜啊!都带回去,让他们父亲来领人!”秦尧白吩咐了一声,转身就欲离开。
“哼!小野种!就凭你!也敢夸下……”
郭佳久本想嘲讽秦尧白几句,但他发现正西门外有数十骑白马白甲骑兵正在催马而来!这也让那群公子哥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你敢……天子脚下,你竟敢……竟敢如此!你这是谋逆的大罪!”
其中一名公子哥嘶叫着,甚至还搬出了谋社稷、逆江山这种要诛灭九族的大罪。
“天子脚下?原来,你们也知道这里是天子脚下啊!”
秦尧白冷笑一声,数十名白虎义从前来,直接将那几名公子哥从马上扯了下来,连人带马一起押在后面,天安城的城卫军自然不会看着这种事情发生,但是风然刚刚给他们看了一个东西,他们的心瞬间沉了下来,相较于郭佳久,那位的身份更加吓人。
秦尧白看着押着人走回去的白虎义从,心中一阵苦涩,在乌羽谷刺杀之战后,秦尧白便让隋川成带着那仅剩的五十五名白虎义从会靖远道,但隋川成当即便跪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