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涛,可是久仰冯兄大名了!”与冯元丰较量诗赋的那人开口,语气中带着些许傲气。
刘,乃霄汉皇朝国姓!
此人赫然是一位皇族之人,而那冯元丰倒也是胸府极深,淡然一笑,道:“刘兄,请!”
他们二人心中都清楚,自己恨不得毁了对方的儒道之路,但是在蓬莱书院,这些表面的工作还是要做好的。
“如今年关也已将至,作为我夏洲的第一盛世佳节,不如我们便以这新年为题,写上一首咏贺新年之诗,不知冯兄以为如何?”刘贵涛却是开口道,眼神之中充满了自信。
“我无异议!既是刘兄先提出的,那便请刘兄先下墨宝了!”冯元丰也是一阵谦虚,将刘贵涛推倒了风口浪尖上,也给自己留了很长的思索时间。
“好!那我也不客气了!”刘贵涛豪爽一笑,随即提起桌上笔,铺开产自陈留道宣州的宣纸,墨锭一挥,将宣纸铺得极为平整,中细狼毫蘸上下名种墨,挥笔写到:
“燃灯朝复夕,渐作长年身。
紫阁未归日,青门又见春。
掩关寒过尽,开定草生新。
自有林中趣,谁惊岁去频。”
台上有一名中年先生,在刘贵涛写完之后,他也念完了,借助着儒家的浩然正气,甚至响彻云霄,传遍了蓬莱书院。
刘贵涛一气呵成,但看在其余人眼里却都是一阵鄙夷,而霄汉皇朝的那些士子儒生却是大呼好诗,恨不得把刘贵涛捧到上去。
“他这是早就构思好的,卑鄙人,可恶!”坐在秦尧白身旁的陈子麟恨声开口,诗赋主题是刘贵涛定的,而且他还能够如此流利的写出一首贺新年的五言绝句,依照刘贵涛的文采是绝对不可能写出来的。但是陈子麟现在也只能干着急,他已经上过场了,不然按照蓬莱文会的规矩,他还能上场补救一下,现在看来,冯元丰完全会被刘贵涛比下去的。
而台上的冯元丰脸色亦是一片苍白,他怎么可能没有看出这首五言绝句是刘贵涛早已构思好的,但现在谁都没有证据,也不能诬陷刘贵涛,不然是要被开除蓬莱书院的。
这一场,是太安皇朝输了!
“不如让我来试试!”
已经绝望的陈子麟突然听到耳畔响起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去,一袭白衣的秦尧白已经站起身来,要向场上走去。
“世子殿下,这……”
陈子麟感到庆幸的同时又感到一阵羞愧,本来他只是邀请秦尧白前来观摩的,但现在却要秦尧白出场补救,实在是有愧于心啊!
“秦尧白!”
“秦尧白!”
…………
秦尧白的出场让整个蓬莱书院都沸腾了,尤其是琴阁的那些女弟子,都喊起了秦尧白的名字。
而叶子衿也是紧盯着秦尧白,美眸之中流露出异样的光芒,或许连她自己都还没有发现。
“在下秦尧白!”
“在下刘贵涛,见过秦兄!”
二人相互见过礼之后,秦尧白也没多,提笔便写:
“欲知垂尽岁,有似赴壑蛇。
修鳞半已没,去意谁能遮。
况欲系其尾,虽勤知奈何。
儿童强不睡,相守夜欢哗。
晨鸡且勿唱,更鼓畏添挝。
坐久灯烬落,起看北斗斜。
明年岂无年,心事恐蹉跎。
努力尽今夕,少年犹可夸。”
秦尧白亦是一气呵成,在他旁边看着的刘贵涛脸都紫了,自己构思半月,却被秦尧白这现场作出的诗欺得一败涂地!
那名中年先生在秦尧白写完之后,方才念出。
秦尧白的呼声更甚,能够进入蓬莱书院的,又岂是庸才,自然可以听出这两首诗的优劣,更何况他们本就鄙夷刘贵涛,秦尧白一出,他们自然欢呼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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