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容量爆炸之后只能得出这个结论——太他爹的神经了!
就在这时,江问月前面的中年矿工忽然像腿麻了似的,缓缓站起身来,看起来要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
但下一秒,那人像是原地复活一样,眼神突然聚焦了——
他猛地举起布满裂痕的手,不由分说地伸向江问月!
江问月的身体往后一退,却被铁链死死牵住。
那双手如同铁钳般瞬间掐住了她的下颌。
那人手上力气极大,江问月感觉下巴生疼,几乎能听到骨骼被压迫的声音。她忍不住皱眉,下颚却死死抵住,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个矿工的脸。
矿工见掰不开她的下巴,手上力道猛地一变,试图将她的脑袋强行扭向左边。
江问月抵住那人的手臂,好奇心却突然作祟,忍不住瞥了一眼左边——就在那一瞬,她的余光捕捉到矿壁上一张巨大的图案,诡异至极。
一种无法言喻的眩晕感铺天盖地地袭来,眼前矿工的脸直接扭曲成了面条,地面像漩涡般在脚下涌动起来。
江问月心中一惊,立刻回正视线,强行将那股眩晕感甩开。
然后不怕死地勾起一个挑衅的冷笑。
在矿场培养出的求生本能让中年矿工突然警觉,面前这个女人……似乎有点不对劲。
他的直觉很对,下一秒,整个人就被一拳打飞了出去。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躺到了地上,那女人正不屑地俯视着自己。
一刹那,耻辱与愤怒冲上了他的大脑,清空了刚才为数不多的理智。
自打被丢入这矿场,他靠着伪装与杀戮苟活至今。第九井所有人都没能逃过他的暗算,眼前这个新来的女人算什么?!
因为缺氧,中年矿工胸口剧烈起伏着,他调整好身形,五指如钩,再次凌厉地朝江问月的咽喉抓去!
江问月毫无征兆地抬腿,一个势大力沉的膝顶直冲他的胸口——
“咚!”一声闷响,中年矿工只觉得胸腔要被击穿。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整个身体向上抛飞,撞在矿道坚硬的石壁上,背脊骨几乎断裂。尘土簌簌而落,他踉跄着从石壁上滑落到地上,嗓子眼里的咳嗽声几乎要憋不住,眼前阵阵发黑。
江问月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扫了眼趴在地上哼哼唧唧但死活不张嘴的矿工,她终于了然于心:这地方的规矩,果然是不能张嘴,但可以发声。
打架时不能飙垃圾话,少了几分观赏性。
不过也没人观战——
江问月把矿工的头按在土里,抬头环顾一圈发现其余人还在机械地撞击石壁,石壁很多地方已经形成了平整的凹痕,一些暗红色凝固的血块混着鲜血顺着矿壁纹路流淌开来。
江问月眯起眼,细细观察这些撞击点和墙壁上的图案。
如果她没有猜错,这是在用血绘制符咒。
她心跳倏地一顿,墙上虽然有一些很明显的凹痕,但整体来看跟抽象艺术没差,她怎么会觉得这种杂乱无章的图案是符咒呢?
这种判断,更像是这具身体的条件反射。
江问月心说这具身体秘密着实有点多,逃出这里之后得想办法恢复点记忆。
不过当下——她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中年矿工身上。
她不明白的点在于,如果自己死在这矿井之下,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那矿工似乎意识到自己无法轻易得逞,身体不再剧烈挣扎,而是微微抬手,做出了一个极小的动作——看上去像是在示意“左边”。
还想引导我去看那符咒?江问月冷笑,把他的头往土里又按了按。
那矿工在土里挣扎着,急得快摇出花手。
他嗓子眼里发出几声呜咽,江问月费了老大劲终于听明白——
他在说:“我服了,姑奶奶。”
江问月将中年矿工的头从土里拔出来,他颤抖着抬起一只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尖锐石片。
她将那片石子踢了过来,矿工小心翼翼地捡起它,然后对准石壁,慢慢地、艰难地刻出一个字。
那是一个歪歪扭扭的“血”字,字体因为手指颤抖而显得模糊不清。
江问月目光微微一凝。
中年矿工喘息着,用石片在“血”字旁继续刻画出几个字迹——“血画符”。
她心中一动,心想自己猜对了。
这矿工求生欲极强,努力向江问月表达诚意,“哒哒哒”在墙上写了一串,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