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明显。
张全祥没有名师指点,也没有什么师门传承,不过是在丐帮当中东一锄头、西一棒子学了点功夫。
阮星海却是名家子弟,一出手就占尽了先机。
但见他四肢舒展如蟒鞭狂舞,两条手臂甩来甩去柔中带刚,招式过处风雷赫赫。只要被打中了,纵是钢筋铁骨也难以抵挡。
张全祥招架了两招,只感到臂骨被狼牙棒敲打了一般,麻木的毫无知觉。
“停停停,不打了。阮兄,你这是什么功夫?端是霸道的很。”
阮星海没有打过瘾,殊为遗憾。但也不想纠缠下去得罪人,只是呵呵一笑。
“这是我阮家的通臂拳,在下闭门苦练,颇有不当之处。只可惜先考为奸人所害,诸多秘技、诀窍都未能传下来。从今以后,这通臂拳怕是不复威名了。”
全冠清第一次见识通臂拳,不过只从招式上来看,和后世的通背拳颇为相似。
而说起通背拳,他可就见识的多了。
《方世玉》当中,赵文卓的通背拳就打的颇为惊艳。
结合后世的爆炸信息,他也能说上一二。
“正所谓手如铁、腕似绵,两条胳膊似铁鞭。依我看,阮兄这通臂拳已有相当火候。”
此言一出,阮星海登时惊为天人。
“全舵主也懂得通臂拳?”
全冠清面色平淡,故作高深。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眼见张全祥三两下败了阵,只怕阮星海从此会小瞧了丐帮,他只能从其他途径找回场子。
现在看来,效果非凡。
阮星海眼底那一抹不易为人察觉的轻视已然消失不见,暗道:“丐帮为天下第一大帮,果然有些门道。”
接下来几人坐下,探讨起武学来。
全冠清虽然内力尽失,但见识显然不是土著们能比的。尤其是经过后世那么多资讯的洗礼,此时随便说点什么,都足以令当下的人震惊不已。
“天下武功,虽然纷繁复杂、千奇百怪,但归根结底,练到极处,均求于力量、速度和防御而已。”
阮星海愣愣听着,心中翻腾不已,只感到隐隐有一扇大门在向自己敞开。
和他相比,张全祥等人就无动于衷了。
毕竟他们的修为太浅,根本领悟不透这些。
倒是不远处的蓝衫青年不由得横眼看来,目光里多了几分惊诧。显然是没有想到,武功尽失的全冠清居然有这份见识。
双方都在河岸边休憩,相距也不过十几步,全冠清又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被他听到实属正常。
全冠清同样看去,发现那蓝衫青年独自坐在车辕上,手里捧着干硬的凉馒头在啃。
至于车里的贵人,则始终没有露面。
他想了想,从架子上扯下一只烧鸡,又用干净的纸包了,信步朝那青年走去。
“当日汉川门前,多亏兄台解围。大恩不言谢,区区肉食,聊表谢意。”
蓝衫青年在他走来的时候,就始终盯着。见送到面前的烧鸡,却没有接。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这吃食就不用了。”
他护送大人一路而行,身负保卫重责,来路不明的东西可不敢收。
全冠清也有些挠头,没想到对方这么谨慎。
他真的没有害人之心啊。
只是想着接下来的路程恐怕还需要借助对方,所以略微示好罢了。
他甚至还怕唐突了车中的贵人,只把烧鸡递给了蓝衫青年而已。
就在这时,车内响起声音。
“正好老夫也饿了,人家的好意,你就收着吧。”
蓝衫青年闻言,只好领命,从全冠清的手中接了烧鸡。
全冠清略微振奋,隔着帘子对里面的贵人行了一礼。
“小人等多亏相公庇护,一直铭感五内。相公倘若有所差遣,尽管吩咐。”
车内没有回应。
显然人家贵不可言,并不想和他们这些江湖草莽说话,没得降低了身份。
全冠清也不以为忤,说完了该说的话,就转身回去了。
这份知进退的举止,反而让蓝衫青年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全冠清回来时,阮星海正在兴头上。
“全舵主,小弟何德何能,先是蒙你相救,今日又得指点。日后我阮家重振声威,都是全舵主的恩德。小弟有一个不情之请,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