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对道路十分熟悉,领着一行人很快来到了村外。
结果他们这些陌生人一出现,那些原本各行其是的村民全都纷纷躲藏了起来。全冠清能够感受到,那一扇扇不太紧密的门背后,全都是一双双窥探的眼睛。
这里的人,似乎对外人很是警惕。
马震却不管,带着他们来到一间木屋前,径自推门而入。
屋内略显幽暗,全冠清站在门口适应了一番,才跟着进去。
李春来立刻守住门口,手已经抓住刀柄,一双眼睛虎视眈眈,小心到了极点。
屋子的主人,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不似当地百姓那般皲黑瘦小,反而有些高大魁梧。要不是满脸皱纹,双掌上都是干活磨出来的茧子,说他是武人,也能令人相信。
不过这个汉子看到马震,脸色大变,整个人都不禁颤抖起来。
“大……大老爷,您怎么又来了?该说的,俺都说了啊。您……您就放过我吧。”
马震堂而皇之地坐了下来,一指全冠清,命令道:“那日你看到的被杀之人,乃是这位的亲朋好友。再将当日的事说一遍,不然老夫也无能为力。”
那汉子瞧着这群人各个都带着兵刃,早就怕到了极点。
“各位好汉,和俺无关,不是俺做的。”
全冠清扬起笑脸,安抚道:“这位大哥莫怕,我们只是来查访当日之事,知晓和大哥无关。如果大哥能说说当日所见,在下感激不尽。”
说着,他拿出一锭银子,推到了那汉子面前。
虽然武力面前,这汉子不敢不说,但能说多少真话就不一定了。唯独银子,才能让人真心实意开口。
果不其然,看到白花花的银子,汉子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们这种穷乡僻壤,一辈子也见不到这么多的银子。
当日马震询问时,一味逞凶,固然吓到了他,但他心里也是另有想法。此时面对银子,汉子稍微积极了许多。
“那是半年多前,俺和同村的二虎出去砍柴。俺俩干了一天的活儿,柴火弄了不少。眼看着天色要黑了,就往家走。半路上,二虎说肚子疼,就放下柴禾,跑到林子里拉屎。俺也将柴禾放下,靠着歇息……”
说到这儿,汉子的神情依旧难掩惊恐。
“谁知有两个飞来飞去的神仙跑来,手里都拿着兵刃,前面那人还被打的血肉模糊。”
全冠清追问道:“你可看清追杀的人什么模样?”
汉子犹犹豫豫的,想说什么,又不太敢。
马震喝道:“看着什么就说什么,莫要遮掩,不然老夫饶你不得。”
汉子吓的瑟瑟发抖,赶紧开口。
“后面那人,年岁……年岁比这位大老爷大一些,衣裳……衣裳倒是一模一样。”
全冠清点点头,知道那人应该就是车震了。
他们点苍派的人,服饰自然大同小异。
“后来呢?”
汉子被训斥了一次,不敢再啰嗦了。
“俺就看着两人远远的打在了一起,随后那后来的人一下子将人给攮死了。”
全冠清目光游离,问道:“你看真切了?那人真被杀了?”
汉子连忙点头。
“小人不敢说谎,那人一剑扎入了胸膛,还将刀子抢了过去。那人还跟疯子一样大笑,笑完就走了。”
听着描述,确实很像是车震杀了张子程。而且眼前这汉子不过一普通百姓,按理应当不敢撒谎。
全冠清琢磨片刻,又问道:“如果让你再见那人,你可敢指认?”
话音未落,汉子吓的噗通跪倒在地。
“好汉饶命。俺……俺可不敢胡言乱语。”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怕了,还一把将银子推了回来。
“这银子俺也不要了,求好汉放过俺。”
马震怒道:“你就不怕老夫的剑吗?”
说着,佩剑拔出半截,寒光闪烁,让那汉子一口气没上来,只剩下哆哆嗦嗦的份了。
“相公……”
里间突然一声高呼,随即抢出一个女子,扑到汉子面前。
那女子粗布钗裙,不施粉黛,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竟然风韵非常。
真是想不到,一个农家妇人,也有如此美貌。
“马三侠,万万不可。”
全冠清拦住了马震,知道强行逼迫不是办法。
而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