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护送郑之韵去往大名府,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这次北上,路上倒是比较平静,没有再出什么状况。
没有对外人说起,其实全冠清的神经一直都在紧绷着。
他十分担心,幕后的黑手随时会跳出来对郑之韵下手。因此始终将郑之韵放在身边,处于妥善保护的状态下。
郑之韵对这个安排当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尤其是到了晚上,避开其他人的耳目,这女人就痴缠的不得了。距离大名府越近,她就越疯狂。
“真是没想到,你这女人看起来冰清玉洁的,放荡起来恨不得将人活生生吞了。”
郑之韵很喜欢在事后趴在他的胸口上,那结实的肌肉好像大山一样令人安心。
“谁叫人家留不住你呢?等到了大名府,你就会舍了人家而去。下次再见你,都不知何年何月呢?”
二十多岁的女人,又是成熟的妇人,一旦食髓知味,那真的是如痴如醉,无法自拔。
结果每次都得是全冠清狠心拔出来,否则根本没有歇息的时候。
也就是他年轻,身体好,加上武功在身,不然的话,真的要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不是答应你了嘛,每年都会去看你的。”
“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人家又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只有抓在手里的啊,才是自己的。”
行吧,既然不好骗,那就只能这样了。
全冠清的担心一直没有出现,看来幕后的人应当是不知道郑之韵的存在。或者那个将小山村屠灭一空的黑衣人,并不知晓郑之韵的身份。
这倒是一个好事。
全冠清就怕郑之韵重回中原,身份曝光,从而招来杀身之祸。
一路紧行慢赶,大名府终于到了。
“我舅舅姓卢名德,在大名府颇有声望,一问便知。”
近乡情怯,郑之韵心情激动,也从痴缠中严肃起来。怔怔地看着马车外面的风土人情,思绪回到了从前。
“你舅舅这里安全否?”
全冠清比较好奇,当年郑家被灭门,卢德为何没事?
“当年我娘嫁过来时,舅舅不大愿意,和我父亲之间颇不投契,来往就少了。倒是对我们这些小辈,非常爱护。”
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
估计当年郑家的事,卢德毫不知情,幕后的人也不想节外生枝,因此就没有赶尽杀绝。
这样也好,没有了幕后之人的监视,郑之韵回来也能安全一些。
果然像郑之韵说的那样,卢德在大名府人人皆知。胡万生去问了后,马上就得到了指引。
众人穿城而过,来到城西时,就见到好大一片宅院几乎占据了一整条街。门楣上的“卢府”两个字精雕细刻,还用金粉细细描了,说明这是一户遮奢人家。
把守的门子看到有人过来,就要上前询问。没等迈步,远处马蹄声如雷迫近。
不大一会儿,就见到一匹高头骏马呼啸而至。等到了门前,马上之人轻轻一拽缰绳,那马一声如龙吟的嘶鸣,直接人立而起。巨大的马蹄宛如撞城锤,力量十足。
门子纷纷欢呼。
“少爷回来啦!少爷定是又打赢了。”
原来那马上之人,竟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可说是少年,却身材魁伟。
面如镌银,身似高塔,眉分八字,目炯双瞳,端是威风凛凛,气宇轩昂。尤其配上手持的镶金粗铁棒,更似沙场上的猛将。
那少年也看到全冠清等人。
“家里来客人了?”
门子已经伺候他下了马。
“许是来拜访老爷的,奴婢们正要招呼呢。”
那少年看到全冠清身配宝剑,目光一凝,信步走了过来。将近三尺,突然持棒戳来,迅猛如电。
早在少年跃跃欲试的眼神看过来时,全冠清就注意到了。
这种不上不下的小年轻最是要防备,天不怕、地不怕,出手没轻重,干什么也不计较后果。即使犯了事,仗着年轻也多了一层护身符。
全冠清可不想栽在这等人手里。
看到少年的棍棒功夫颇有火候,他的眼里闪过赞许。待棍棒到了眼前,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交错在棒身上一弹。
强大的北冥真气之下,铁棒发出嗡地一声巨响,令周围的人全都耳膜生疼。
那少年也拿捏不住,棍棒当即脱手。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