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赵先生,你想好了再说。否则的话,我不敢保证明年今日,谁给你的家人上坟敬香。”
天大地大,家人最大,赵惟一无可奈何。他一咬牙,决定实话实说。
“是皇后所作,也不是。”
这算什么回答?
“此话从何说起?”
反正已经说了,赵惟一果然没有什么硬骨头。
他苦笑连连,还十分无奈。
“皇后娘娘一个契丹女子,即使喜欢汉学,又能懂得什么?不过是附庸文雅罢了。偏偏她还自视甚高,总想着要做才女。迫于无奈,在下只好……只好代笔一二。”
此言一出,全冠清三人都有些懵了。
谁能想到,这些淫词浪句,居然是出于眼前这个怜人之手。
全冠清倒是有些懂了。
那个辽国皇后就跟后世的无知文艺女青年差不多,看了几篇心灵文章,读了几首狗屁不通的诗歌,就沉湎其中无法自拔。
这种人,最后的结局无非被骗炮,然后在悲春伤秋中凄凄惨惨。
“你就给皇后作这种词?”
面对他的质问,赵惟一叫起了撞天屈。
“在下不过一怜人,哪儿懂得吟诗作赋啊?就这,还是绞尽脑汁勉强而为呢。”
也是。
要是真有才情,也不会沦为下九流了。
这附庸文雅的辽国皇后和这个草包败絮的怜人,也算是半斤八两的奇葩。
他扬了扬十香词,喝道:“你可知,杀身之祸已然不远?”
“啊?”
赵惟一有些不懂。
他现在不就很危险吗?
算了,对方眼界不高,强求不得。
“如今这些诗词传的到处都是,沸沸扬扬,你觉着皇帝会作何想?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这么一说,赵惟一终于懂了,登时脸色煞白,冷汗如流。
赵惟一只是个引子,全冠清也怕将此人吓傻了。
“你何时会再进宫见皇后?”
赵惟一满脑子都是自己被皇帝满门抄斩的幻想,人早就麻了,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什么就不放。
“三日后,皇后娘娘让在下去谱曲。”
“届时你带我入宫。”
全冠清迅速有了决断。
这个赵惟一不是个能成事的,指望不上。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和辽国皇后直接联系上,才有希望搅黄耶律洪基的图谋。
“不行!皇宫岂是谁都能进去的?万一事情败露,你……我……”
赵惟一脸色大变,语无伦次。
李春来直接一刀柄下去,打的他头昏眼花。
“你娘!我大哥说啥就是啥。再敢啰嗦,一刀剁了你的狗头。”
赵惟一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些人凶神恶煞,什么都干的出来。
“好汉,不是在下不肯,实在是皇宫禁卫森严,轻易难以进入啊。”
不等李春来再次发作,全冠清拦住了。
他知道赵惟一没有说谎。
皇宫哪儿有那么好进的?
必须要有一个过硬的理由。
“大苏学士的水调歌头,你可知晓?”
虽然不明白全冠清为何这么问,但赵惟一还是笑了起来。
“好汉说的什么话?大苏学士的诗词名满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李春来和张全祥差点动手。
因为他们觉得被侮辱了。
全冠清赶忙拦住,又问道:“你可会弹奏?”
赵惟一再次傻眼。
“普天之下,还有怜人不会弹奏的吗?”
在这个时代,戏子不会弹奏苏轼的诗词,就跟后世在ktv里不会唱《朋友》差不多。
全冠清有办法了。
“我这里有水调歌头的新唱法,你且听听,能否打动皇后?”
说罢,全冠清缓缓开腔。
听到全冠清要唱水调歌头,一开始赵惟一并不在意。这首词火的一塌糊涂,也被人唱奏烂了,没有什么花样。可是当全冠清唱了两句之后,他的神色变了。
凝重之中,满是激动。
因为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唱法,偏偏还十分悦耳动听,更胜当下的流行。
废话,一千多年后的唱法,还不碾压古代的土鳖?
没等唱完,看到赵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