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但是,一来宋慈过不了自己内心良心那一关,二来,宋慈也过不了皇帝那一关。
此事只有闹大,才有胜算。
宋慈临走之前也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门子,说道:“你且将此事宣扬出去,另替我备好轿子,等会儿本老爷要入宫面圣。”
想要处理皇亲国戚,非得要皇帝的支持才行,所以,宋慈也没有贸然鲁莽行动,而是打算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后,再将证据材料带在身上,入宫面圣去,求得皇帝的支持过后,才去荣国府拿人问罪。
“好!”
门子凝望着宋慈远去的背影,忍不住盈盈泪语道:“保重啊,宋大人。”
“天佑忠良!”
说罢,便是快步去办自己的事情了。
宋慈从衙门的后堂入前堂来,走到了自己的凳子上,拿起了惊堂木,重重地拍打在桌子上。
从旁的两行衙役,手持长黑仗,呼喊起来道:
“威武,威武,威武,呜呜呜呜呜呜!”
“威武,威武,威武,呜呜呜呜呜呜!”
“威武,威武,威武,呜呜呜呜呜呜!”
“.........”
不远处的师爷则是拿出了毛笔和纸张来,笔墨纸砚就位后,就打算执笔书写整个过程,作为本案的卷宗,以后还要呈送给皇帝和官员,作为存档。
“带状告人上堂来!”
随后就见到衙门里面的人,带着贾代儒走了进来。
瞧见下面的贾代儒年岁过高,又因贾代儒读书人的身份,虽然是才疏学浅,至今也没有一个秀才的功名,但是不管如何,贾代儒的辈分和身份摆在那里,论及身份却是比宋慈还要高一些的。
宋慈还是额外开恩,望着旁边的衙役吩咐道:
“来人,去搬一个凳子来,特准坐在凳子上面回话。”
外面的众人瞧见亦是起哄起来,笑看着里面的一切,说道:“这贾代儒听闻可是老荣国公那一辈分的人物。”
“只是那同门庶出的身份,没有得到多少好处。”
“临了老迈得了老荣国公的怜悯这才去了贾府义学当私塾先生,却不曾想到今日却是来到了这京兆府内告自家晚辈后生的大夫人,此事着实荒唐。”
“是啊!究竟是何事,竟然能够逼迫得这般半截身子都已经入土的人物来这京兆府堂前击鼓鸣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