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今日的事情发的突然,也没有一个预兆,亦或者说之前贾珍等人心头便是早知道这个消息,却是因为贾母老太太的宴请,而刻意隐瞒了下来。
而今贾母老太太的宴请即过,所有的事情也就全都抖露出来了。
荣国府和宁国府的夫人和太太们,因为这个消息也就只得忙卸了妆饰,换上了白衣素服,免得叫人说自己的不是,毕竟,宁国府才刚死了大老爷,如此浓妆艳抹的过去招摇过市,一旦被人瞧见,总是不合时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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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贾珍就已经命人先到玄真观去,将观内所有的道士们都锁了起来,仔细的盘查审问过后,发现并无谋命的嫌疑。
后来又才一面忙忙地携带这众人坐车赶往道观,途中并带了赖升一干家人媳妇儿出城去。
又去请了太医过来问诊看视到底系何病何因而死。
大夫们过去的时候,见到贾敬人已早死,如何能够靠着问诊把脉的手段来断人生死呢?因那脉搏早就停滞了,大夫们又不是提刑司的那些个提刑官,心头难免就会泛起嘀咕,“我这是给活人瞧病,如何能给这般去了阎王殿里面的人瞧病呢?”
众人稍微一合计,因素知那贾敬修行道家导气之术,求神仙妙法,长生大道,此事总属虚诞,古今更不曾有过那长生的人物,更至参星礼斗,守庚申,服灵砂,实属妄作虚为,过于劳神费力,反而因此才伤了性命。
如今这贾敬虽死,可肚中却坚硬似铁,面皮嘴唇烧的紫绛皱裂。
因此,大夫人们商议完毕之后便才向众人媳妇儿回说道:“这敬大老爷,因系玄教中吞金服砂,烧胀而殁。”
众道士慌的回说:“原是老爷秘法新制的丹砂吃坏事,小道们也曾劝说‘功行未到且服不得’,不承望老爷于今夜守庚申时悄悄的服了下去,便升仙了。这恐是虔心得道,已出苦海,脱去皮囊,自了去也。”
贾珍听闻众人的话语来,却也是紧着眉头,无奈何地轻叹了一口气之后,才说道:“唉,这都是命数啊!”
遂贾珍听罢就放了这些道观里面的道士。
总不能够因为贾敬的自作孽而迁怒害了旁人来。
又且命人去各家飞马报信,通知这里面的事情来。
一面巡回看看,左右顾盼,视野所望皆是窄狭之地,不逾宽阔,便是不能停放贾敬的尸体,只因此事甚大,害旁人看了这宁国府的笑话,素来这权贵国公人家的丧礼,横竖也是不能够如此潦草进城里面去的,贾珍就忙命人将贾敬的是尸体装裹好了,用软轿抬至铁槛寺来停放,掐指算来,至早也得半月的工夫,才能够将周遭的事情全部都准备妥当。
又抬头观日,目望体感今天的天气较为炎热,实不得久待,让这个尸体长久地暴露在空气当中,免生腐败的嫌隙来,遂贾珍也就忙主持着众人,命阴阳道家高手过来,根据天文历法各种玄妙葬仪,择了一个日期入殓。
寿木已系早年备下寄在此庙的,甚是便宜。
待荣国府贾母老太太的宴请过后,便立刻开始开丧破孝。
一面且做起道场等来,超度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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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宁国府的王熙凤却也是出不来,管不得这件事情来。
又因为这件事情乃是宁国府内天大的事情,周遭来往的人物众多,难免被人瞧见,告到皇上跟前去,再治王熙凤的罪孽,遂也就只能够让王熙凤还留在祖庙祠堂内看守家庙,其余人等不得叨扰。
李纨又需要照顾着荣国府内的姊妹们,贾宝玉不识事体,只得将外头之事暂托了几个家中二等管事人,如林之孝家的,周瑞家的,王善保家的,赖大家的,赖二家的,林林总总便也是先将就着用,总不至于无人可用。
贾扁,贾珖,贾珩,贾璎,贾菖,贾菱等各有执事。
尤氏因为这件事情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本就是一个花瓶人物,没有什么才干,便心头思忖着将她的继母接来在宁府内帮忙料理一二事务,一来省却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自己亲历亲为,而来也免落一个不成体统的评价,失了颜面,丢了面子和里子。
她这继母年岁比尤氏长的多,又是一个老长辈,即便是生出什么事端来,也可以用来当挡箭牌,长辈错事儿,在尊卑孝道的规矩之下,也不太可能就如此这般地唐突抬举出来道说。
左右即便是生出什么事端来了,尤氏也好一个推脱抽身的借口,不至于真的就一个人倒霉来着。
只是尤氏的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