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你们可都是笑脸,而今怎么轮到我们家来,却是这番模样了?
我那女儿还是芸哥儿的小老婆,怎么难道你也反对此事不成?
更何况,我也是有苦衷的,我劝了老爷,只怕他也未必肯听,未必肯从,未必肯依。
莫说只是老太太屋子里面的一个丫鬟了,便是老太太房中的丫头,若是有一个白头大官的大儿子讨了去,那也是未必就能够轻易驳回的。
我今日叫了伱来,不过是想要与你商议商议,却还没有一个定性。
你反倒是先说了我们家的一顿不是!
怎么?难不成你们心头就真没有我们家不成?
你倒是怪我,说我不去劝说老爷!
可你们怎么知道我没有劝说过老爷?你们这些外人又怎么知道老爷那荒唐霸道的性子?
一旦劝说不成,便是与我打骂起来,你叫我如何是好?
你素来名爵聪慧,雷厉风行,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算了,我瞧你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此事只当我一个人说去罢了。”
贾探春也知道邢夫人是小门小户出身的太太,而且邢夫人还是续弦,却非是贾赦明媒正娶的第一任大夫人。
况且,当初贾赦就是瞧这邢夫人羸弱可欺,这才拒绝了老太太提议的其他人选,力排众议,从众人当中选择了邢夫人,便是为了今日这样的局面做铺垫。
当年就已经暗中种下来的种子和种种因果,到了今日却是逐渐一一兑现,也让贾探春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