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芹喝了一杯酒之后,也是心情好受了不少,至少不似之前那般怕死了。
他坐在屋子里面与贾蔷闲话了一二,略微吃了一两口饭菜,便是没了滋味,没了心情,匆匆的去旁边的院子内找自己的几个相好的去风流去了。
那几个相好本就是水月庵的女尼女道士,而今听闻贾芹的事情,亦是被吓唬的不轻,但凡与贾芹有染的人,都是提心吊胆的,不怎么睡得着觉,今日更是没有那般心情来伺候贾芹。
不过,对于贾芹来说,今天晚上过后,他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所以,这一天的风流,亦是他这一辈子最后的机会了。
贾蔷对于贾芹的离去,并不在意。
只要今夜贾芹逃不掉,安稳上路,他也算是完成了贾芸交代给他的任务。
贾蔷看向周氏,道:“芹哥儿的事情,我也不多说什么,倒是还要多劝说几句老婶子,常言道,这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以后有芸哥儿照顾,日子总不至于太差,总能够过得去,倘若是这芹哥儿运气好,留下了种子,你们家也不至于断了香火传承。倘若是运气不好,按照芸哥儿的意思是说,让你去抚养一个孤儿,当儿子照顾,以后养老送终,祖宗祭祀,也能够有一个着落。但凡那大户人家生不出来的大夫人们,总是琢磨过继一个儿子的。”
听见贾蔷的话语,周氏亦是哭红着脸,道:“那我还能够怎么着呢?”
在周氏看来,这件事情却也没有那么多回旋的余地可言。
皇帝都发怒了,要是贾芸不办了这贾芹,只怕所有人都不会答应。
而今贾芹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谁来了也救不了他的。
而在荣国府内的其他屋子当中,众人亦是在谈论着关于贾芹的事情,告诫自己的儿孙们,要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人,莫要像贾芹这般糊涂,闹出什么大事情来,害了自己的性命。
贾政白天在衙门里面办完了手中的工作,晚上的时候便是返回到了荣国府。
他前脚才刚回来,便是喊来了下面的人,问道:“这白天的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那站在门上的人回应道:“老爷,芸府的芸老爷说了,让芹大爷自裁,赶明儿,咱们还要为他办丧事儿呢!”
贾政得闻贾芸的意思,亦是忍不住摇了摇头,叹息感慨道:“这可当真是糊涂人办了糊涂事儿,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贾芹因贪色风流,从而害了自己的性命。
不过,这也是落到了贾芸的身上,若是落到贾政的身上来抉择此事的话,只怕贾政也会心慈手软一回,轻饶了这贾芹一次,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顶多算是让贾芹丢了这份儿工作便是。
现如今既然贾芸已经抉择了这件事情,那么贾政也就不多问了。
贾政遂回了自己的书房,过着自己的生活。
等到贾芹风流快活完毕,就打算逃跑。
可他刚起身穿好衣服,打算跑路时,旁边的几个女人,便是看向贾芹,道:“芹大爷,你难道真的打算逃跑不成?你可要知道,这里里外外都是人,你跑得出来吗?纵然是让伱侥幸逃出去了,只怕被衙门抓住,也是少不得一顿毒打,还要砍脑袋,反不如你自己自裁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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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女人也害怕这贾芹突然逃跑,将自己也给牵扯进去,从而给自己带来麻烦。
那贾芹见状也是熄灭了这心思,忙又灰头土脸的返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当中。
其他的女人们见状纷纷跑出去洗澡,打算将自己的身子弄干净,心中思忖:我可不能够给这么一个该死的鬼留下血脉和种子,准是不能够当寡妇的。
她们还年轻,依贾芸的心思,倒也没有说把她们怎么样。
之前她们还问了贾蔷,贾芸要如何来处置她们。
贾芸只是说,放她们离开,该还俗就还俗,该嫁人就嫁人,也没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贾芸既然肯放她们离去,那么这些人自然也就不愿意为贾芹这个将死之人留下种子,让自己年纪轻轻的就带着一个孩子当寡妇,让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了亲爹。
她们以后也很难跟自己的孩子说,自己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因此,这件事情她们可是不乐意的。
对于此事,也没有人来管他们的。
所以,众人心里面便是向着神佛祈祷着,希望自己不要怀孕。
而等到贾芹回到屋子时,却是见到贾蔷还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