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海长叹一声:“你母亲想用自杀的方式,代你受罚。”
丁春秋泪水横流起身跪于李沧海脚下:“师尊动手吧。”
李沧海嗜杀但并不是无情。
精心培养二十来年的弟子,落个如此惨烈的下场,也是心痛不已。
玉手高高抬起半晌,也下不去手。
“从今往后你我师徒情分以断,远走羌戎之地或许还能保住一命。”
李沧海转身离开后,并没有乘坐白羽,而是选择了一路走回灵鹫宫。
因为她想为放过丁春秋在风无羡面前找点借口。
上了缥缈峰,返回万毒山庄,找了一条皮鞭系在腰间。
在风无羡的门口徘徊许久也没好意思进门。
她原本想与风无羡单独好好解释一下。
但大姐巫行云在里面也让她有些难为情。
屋内的风无羡见李沧海迟迟不敢进门,微微一笑:
“沧海这是将丁春秋抓回来了?”
听风无羡喊自己,只能硬着头皮推开房门。
见巫行云跪在风无羡脚下,也是一愣。
“师兄,大姐她这事犯了何错?”
风无羡故意将脸一沉:“未经本尊许可私下传给苏星河牯蛤通脉丹,难道不应该受罚么?”
“可将神木王鼎带回来了。”
李沧海一脸尴尬:“丁春秋这个逆徒狡猾的很,小妹寻了许久也没找到人,姐姐这事?”
巫行云闻言一脸欣喜起身:
“妹妹前脚离开,师弟就说沧海你肯定会放丁春秋一马。”
“姐姐也与师兄打赌,若你放过丁春秋后未带回神木王鼎,师弟他就原谅我!”
李沧海一脸懵逼:“你们都猜到啦?”
风无羡微微一笑:“你那点心思都写脸上了,天麒都能看出,咱们哪能不清楚,就是可惜那神木王鼎了。”
巫行云一脸得意的附和:“跪了几个小时腿都麻了,这次轮到妹妹你了。”
李沧海灵眸一转双膝跪地,蹭到风无羡脚边:
“师兄我从那逆徒口中得知,百毒不惧对阴阳合欢不灵,苏星河好像是被天麒背回来的!”
巫行云闻言面色一变,运转内力刷的一声离开。
李沧海将门关好后,重新归于风无羡脚下,妩媚一笑:
“沧海知错,私自放过丁春秋,还请师兄重罚~!”
翌日清晨,玄冰殿女弟子敲门:“尊主,不好了大长老将少主给责罚了。”
风无羡与李沧海闻言即刻更衣前往玄冰殿。
见风天麒一脸委屈的跪于堂内,而巫行云一脸铁青,手中还拿着一根打断的戒尺。
“天麒为何被母亲责罚?”
风天麒一脸委屈道:“昨日将苏师兄背回来后,发现自己也中了合欢散的,便随手喝了一碗清凉汤。”
“半夜整理丁师兄功过之时,感觉丹田处还是有一股难耐的燥热,便差人在送来一碗清凉汤。”
“没成想侍女刚离开不久,却被母亲上门责怪孩儿与她有染。”
“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事,又涉及到女生的身家清白,哪能承认。”
巫行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拿着戒尺抽了风天麒肩头一下:
“你这就是狡辩,本座已经派人检查过,她以非完璧之身。”
风天麒一脸的倔强:
“娘你的意思是,我的别院二十几名侍女,若有不是完璧自身的,都算儿子头上呗。”
风无羡将儿子扶起,又给巫行云传音入密:
“咱们缥缈峰这么大,天麒若是有这个想法,随便找个地方就能将事办了,还能让你抓包了?
“他可是少主,想巴结的女弟子太多,有些事情你也别太在意。”
随即又对风天麒说道:“丁春秋的事情,你是打算怎么处理的。”
风天麒说道:
“孩儿打算亲自带队搜捕丁师兄,给缥缈峰一个交代。功劳再大也不能无视门规。”
随即又用余光扫了一眼李沧海继续说道:
“孩儿怀疑丁春秋跑去了辽国,或者大理一带,也有可能去了姑苏城投奔黄安中师叔。”
李沧海闻言霎时附和道:“天麒说的有道理!”
风无羡没好气的白了李沧海一眼:“丁春秋命不该绝,你们也不用这般如此。天麒你带队下面出去转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