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衣受了伤,两人刚从药堂回到客栈,便发现客栈外面聚集了不少人,伸长脖子向里张望,嘈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听说这客栈里藏着朝廷要犯。”
“不会吧,这客栈平日里看着挺正常的。”
“谁知道呢,官兵都来了,准没好事。”
南萧心头一紧,扶着叶凡衣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力道。叶凡衣忍着伤痛,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南萧摇摇头,神色凝重:“没事。”
透过人群,南萧再次确定了那人,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官兵,所以自己一家才会被通缉。
可到底为什么会被通缉,他不相信爹娘会是做出谋反的事情。
南萧紧咬嘴唇,心中悲愤交加,他一定要还爹娘的清白。
叶凡衣看到南萧这神情,猜到七八分,可这条船上了,再想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叶凡衣忍着痛拍了拍围观的人,“刘大叔,客栈发生什么事了?”
“小叶?你怎么在这里?”
“我带我表妹出去逛街啊!别说这个了,什么情况?”
“这些人是从落日城来的官兵,说是有朝廷钦犯躲在客栈里!”
南萧心里一紧。这群人应该是冲着他来的!
“朝廷钦犯?那肯定是误会啊!我们客栈哪会窝藏朝廷钦犯?我得去看看”
刘大叔连连点头,神色紧张:“小叶啊,你可别犯糊涂,官兵办事,咱们小老百姓哪能随便插手,你且先看看。”
此时,只见这伙官兵在客栈内肆无忌惮地翻箱倒柜,原本整洁的客栈瞬间变得一片狼藉。客栈里的所有人都被粗暴地拖拽了出来。
他们被分成了两组,客栈的小二、掌柜、厨娘和艺人站成一组,手中还紧紧握着平日里干活用的工具,脸上满是惶恐与不安。
入住的客人则站成另一组,有的客官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就被蛮横地拉了出来,狼狈不堪。
有客人忍不住闹着要走,那些官兵立刻剑拔弩张,锋利的兵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吓得客人们赶紧缩了回去,只敢低声嘟囔:“都给我老实点。”
“所有人都在这里了?”为首那人阴沉着脸,目光冷漠地看了眼被拖出来的男女老少。
众人皆面露惊恐之色,如受惊的羔羊一般紧紧抱作一团,身体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
眼看来的兵爷又要发火,那手里的鞭子高高扬起,仿佛随时都会狠狠甩下来,掌柜吓得脸色发白,连忙上前,点头哈腰地说道:“兵爷,在客栈的人都出来了!”
“那不在的呢?”兵爷目光如炬,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声音冷厉如冰。
“住宿回不回来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今日清晨,跑趟小二与他媳妇出门去逛街了,不过应该快回来了!”掌柜的声音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你该不是通风报信吧!”那兵爷怒目圆睁,说着扬起手中的鞭子就要落下来。
叶凡衣实在忍不了,大声高呼道:“等一下!别打!我们回来了,请让开下,让开下。”
兵爷收回了鞭子,看到一男一女费力地挤了进来,那兵爷的目光瞬间如利箭般聚焦在他们身上,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兵爷,我就是这客栈跑趟的小二,叶凡衣,这位是我表妹南萧!”叶凡衣因伤痛脸色煞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说话时气息微弱有气无力。
“你就是那个小二!”那兵爷目光如电在叶凡衣身上扫过,又看向身后的掌柜,掌柜犹如小鸡啄米般忙不迭地点头。
兵爷上下瞧了瞧叶凡衣,目光落在他手中提着的药包上,微微眯起双眼,语气中带着质询:“这药是作什么用的?又是给谁抓的?”
叶凡衣紧咬嘴唇,强忍着身上的痛楚,艰难地回道:“兵爷,这是小的给自己抓的伤药。”
兵爷眉头紧蹙,满脸狐疑之色,提高声调道:“你受伤了?”
“是啊,小的后背受了鞭伤,您瞧瞧,这才刚在回春堂包扎好,还疼着呢!”叶凡衣说着,身子艰难地转动,作势要将背展示给他们看。
叶凡衣身后的衣服上血迹斑驳,一道长长的衣服开口处,隐约可见里面的伤口,不过伤口的确已然包扎妥当。
兵爷凑近看了看他的伤口,包扎的地方仍有血迹缓缓渗出,脸色阴沉道:“你这伤来得未免也太凑巧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叶凡衣听出了兵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