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侥幸,身体异于常人,才苟活于世,一直守在了王府。”
“你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三日前老奴来巡查司投案,就发现这巡查司大人和 二十年前闯入府内烧杀抢掠的贼人有些相似,老奴虽然老眼昏花,但断不可能忘记仇人的长相。老奴便暗中跟踪他,几番试探,他果然就是那人。
许是我试探有效,老奴便看到巡查司与赵府那大善人见了面,两人还发生了争执,还动了手。”
“昨日我以对方的口吻宴请他们到一品楼。两人又起了争执,不欢而散!
老奴便暗中跟踪赵老爷,到了赵府,并将他杀死,打翻了他房间的油灯,还在赵府四处点了火,趁着赵府大乱逃出了赵府。”
王捕头心头一惊,连忙道:“你莫要信口胡言!”
王老头立刻说道:“皇天在上,草民绝不敢乱说!”
“那巡察司大人之死,和你有关系吗?”
“这个老奴不知,老奴确实有杀他的想法,但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如今老奴如今心结已除,便前来投案。”
“既然你已经认罪,本捕先将你押入大牢,等待后续发落!”
“等一下!此案尚有疑点!”就在王捕头准备把这个案子敲定的时候,门外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什么人?竟敢扰乱公堂!”说着一群人上前围住南飞雁。
南飞雁不紧不慢拿出令牌,说道,“我乃金城巡查总司第一女捕快南飞燕,这是我的令牌。
我奉总司之命调查当年逃窜出的江洋大盗肖金和于兆兴的下落,追踪到此!”
“你说的又是谁?与本案有何关系?”
“此二人隐姓埋名留在云梦镇,昨日我已经调查道,此二人便是巡查司金梦和赵府赵新!”
“此事说起来,倒也不难猜测,不知南大人觉得此案有何疑点?”
南飞燕正色道:“眼前这老奴腿脚不便,又患有眼疾,但赵府戒备森严,那余兆新更是身强体壮,武功不凡,他又如何能杀掉于兆兴?”
“此案已有定论,南大人不能以臆想来断案件吧!”
“难道大人不觉得蹊跷?”
“王老头杀人动机成立,作案手法详尽,没有翻案的余地!”
“大人误会了!我不是说他无罪,而是有理由怀疑他有合谋!
这王老头说他杀了赵府老爷趁乱逃出了赵府,可他的情况大家也都看见了,以他的情况如何能轻易潜入赵府而不被察觉?又在杀人放火后全身而退!”
王捕头点了点头,说道:“你所言不无道理,但还是要讲究证据!”
“这难道还不能说明?还有巡查司金梦的死不也蹊跷吗?且不说认罪书是真是假,又是在何种情形下写出来的呢?”
“那字迹也是真的!南捕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你怀疑我们巡查司也有他的同谋?”
“对,查案需要抽丝剥茧,不能被表象迷惑,这认罪书可能是假的!”
王捕头说道:“认罪书可能有假,但许仵作的结论不会有误。巡查司大人就是自缢身亡,并非假他人之手。”
南飞燕轻皱眉头,反驳道:“所以呢?”
王捕头面露不悦,说道:“南飞燕,凡事都要讲证据。”
南飞燕紧盯着王捕头说道:“王捕头,既然有疑点,何不彻查清楚,寻找证据,让真相大白,让百姓信服?
我们身为捕快,职责就是查明真相,若草草结案,如何对得起身上的这身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