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琬,不要离开我,不要走,好吗?”聂醉只觉得身上猛然一冷,原本闭着的双眸忽然睁开,女人已没了身影,这两天都是如此,只要他说不要她离开的话语,女人都会忽然离开,不就一句话。
聂醉四顾搜寻后,颓废地低下了头,秋雨来得十分急促,聂醉落寞地整理衣衫,好不凄凉!四处望了望,才缓缓离开。
翌日,聂醉才从琬香院内主屋醒来,雨,已经停了!昨夜,他歇在了这里。
这里是辰亦琬的卧室,也是她和聂醉的卧室,这里充满了两人的回忆,挂满了她的画卷。自从她死后,这里尘封未动,原模原样地保存了下来。聂醉一直命人时常打扫这里,一个月下来,也回来小住几日,可辰亦琬再也回不来了!
辰亦琬是聂醉一次秋猎时,遇到的女子。她并不是第一眼美女,不妖艳、不风情,没有草原儿女的那种豪迈热情。是那种落落大方,耐看型的,聂醉一见钟情,一回庆安,就请示了聂政魂。
一腔柔情却被聂政魂泼了一盆子冷水,从头浇到尾,虽不能立为正妃,好歹还是跟在了自己身边。琬香院就是聂醉专门为辰亦琬在府中建造的,一进府就是专房之宠,无论府中妃子、侍妾如何争宠,聂醉都只宠爱辰亦琬一人。
无论是写诗作画,下棋抚琴,吃饭散步等等,两人都形影不离。半年后,辰亦君怀孕了!府中的女人终于盼到了机会,却次次勾引不成。
这彻底的惹怒了聂政魂,他认为男人,可以娶无数个女人,但就是不能专情于一个女人,这会让女人轻而易举地把控男人。聂政魂不允许这个女人控制自己的儿子,他赐了一杯毒酒,内监当着聂醉的面在琬香院给辰亦琬灌下了毒药。
至此,辰亦琬在碧玉年华的年纪就香消玉殒,还带上了她的儿子。死得可惜;死得幽怨;死得不甘,她却不怨聂醉,她不会让聂醉为难的。她虽是间谍,却深爱着聂醉,唯有一死!方能不违心,却让自己的孩子也命丧黄泉。
原本聂醉都规划好了,等辰亦琬生下孩子就远走他乡,没想到聂政魂会来这么一手!这杀妻之仇,失子之痛,聂醉焉能不恨!?此仇不报非君子,他只能蛰伏下来,暗中培养杀手,等待时机。
回想至此,这时的聂醉早已流泪满面,望着辰亦君的画像,自言自语道:“亦琬,是你回来了么?你是在怨我还未替你报仇么?”
“亦琬!亦琬!”聂醉泣不成声,一遍一遍地呼唤着。此时的琬香院内,无人会来打扰聂醉,聂醉可以尽情释放。
正午时分,聂醉从房里出来,院子里有一排浅显的脚印。聂醉瞧见了,心中暗暗有了计较,并不声张。夜,欢愉过后,女子依旧一声不吭潇洒地离去,这是第四个晚上了!聂醉也什么话都不说。
第五个晚上,女子还是要走,聂醉突然抓住了女子的手腕,语气平静:“我知道你不是亦婉,你是谁?”
女子面无表情,“你如何得知的!?”
“亦琬从不会像你这般狂野,既然是鬼,又怎会有脚印!?昨夜,你也是这般要走,难不成是心里有鬼!?”聂醉一句一句地说出心中的质问。
“如果我说我就是想单纯的试试姐姐用过地男人,滋味如何,你又能怎样!?”女人说得高傲,又坐回了聂醉身上。
“你说亦琬是你的姐姐!?”聂醉很是诧异,辰亦琬从未说过,两人居然长得如此相像!
“双胞胎就是好,连你这个与姐姐有肌肤之亲的男人都分不出来。不过,你也不是很傻嘛!”辰亦君带着三分笑意说道,一举一动间满不在乎自己的贞洁。
“你为什么要假扮亦琬?”聂醉质问道:“是想为她报仇雪恨?”
“姐姐的眼光不错,年轻帅气,功夫也不错,对姐姐这是一片痴情,可为什么至今还不为姐姐报仇?”说着说着,辰亦君突然起身,恶狠狠地质问聂醉。
“不!不是这样的!”聂醉连连摆手,他想解释,却不能说太多。
“那你就带我进宫,我来完成刺杀任务。”
聂醉心中略有迟疑,他不能让辰亦君去,“云夏国的太子已经从燕霞关启程,再耐心的等等,我们从长计议。”说实话,他看上了辰亦君,他不想她去送死!
“懦夫!”辰亦君甩开聂醉,留下一词,扬长而去。
子时四刻,柳府,客房内,我辗转反侧,迟迟未睡。良久,我翻身起床,披了一件披风就出了客房,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静静地等待着。
许久,辰亦君翻墙而入,她完全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