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的满满很快便把白果在灶房洗澡的事讲给曲靖瑶听。
“主人没有什么异常,她已经回来了。”
话音落,房门声响起,白果小心翼翼的折返回来,曲靖瑶听到白果窸窸窣窣脱衣裳的声音,很快她便躺下身来。
白果睡在了炕尾,与主子们保持着距离,她听着主子们很快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想来今日也是累坏了。
宁静的深夜外面突然刮起风来
此刻被带走的曲家两兄弟蜷缩着窝在一起,这服徭役的地方便是采石场,白日累死累活不说,连吃食都难以下咽,晚上休息的窝棚那更是七八个人挤在一处。
四处透风的窝棚十分的拥挤,曲家兄弟俩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大哥,咱们这啥时候能回去啊?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曲树山哭丧着一张脸在漆黑的窝棚中抱怨起来。
四周那震天的呼噜声实在让他睡不着,心里烦躁的很。
曲树良缓缓的睁开眸子,那眉心就没舒展开过,咬牙切齿的诅咒着柳氏那母子几人,都是那曲靖瑶,不是她惹的吴家人不快,他们何苦受这份罪。
等他出去有他们好受的。
“行了,别废话了睡觉吧,不然明日还得挨鞭子。”曲树良没好气的说道,想翻身的他蠕动了半天都没翻过去,这里实在是太拥挤了,里面还夹杂着一股子的臭脚丫子的味道。
他气闷的闭上了眸子不再言语。
曲树山想到他被关押到这的事要是被同窗知晓,还不得笑掉大牙,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想到再有三个月就要考童生了,这次说什么他都要考上,眼下哪里是人受的罪啊!
他们哪里想过几个月前,被他们推出来服徭役的曲树生,那还是在寒冷的冬日呢
他们还不知在被送来采石场的时候,吴家人便花了银钱要‘多关照’下他们兄弟俩,不脱层皮是不会放他们出去的。
灵水村曲家院子里此时一片漆黑,只有那西屋此时还燃着昏黄的烛火。
“娘,这外面起风了,我爹也不知怎么样了?”曲秀秀躺在炕上看着头上的屋顶幽幽道。
吴氏坐在一旁都不知发出第几次的叹息声了,她瞥了一眼窗外,院子外面刮的东南风吹的“呜呜”作响,吴氏这心都揪起来了。
也不知那自家男人怎么样了,这天还这么冷,他在外面会不会挨冻受饿的?
“秀儿,你说你爹他怎么样了,也不知能不能去看看?”
曲秀秀想到之前二叔服徭役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瘦的都脱相了,犹如个乞丐一般,他爹肯定受不了这份罪。
她眼神逐渐的阴郁起来,这要是让镇子上王家知晓,她的脸面都要丢尽了,都怪曲靖瑶那个小贱人。
“咱们走着瞧”
“秀儿你说啥?”吴氏看着女儿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出声询问道。
“没什么娘,睡觉吧,明日不说要回镇子上吗?”
曲秀秀的话落,吴氏才突然反应过来,抚着有些疼的腰肢吹息烛火躺下身来。
想到明日便能离开了,吴氏心里欢喜的很,她可不想跟柳氏那个蠢货一样去伺候那老虔婆母女俩。
她思量着明日要寻个什么理由,才能让老婆子放她离开。
曲秀秀咬着手指气闷的翻过身去,想到自己被夺走的那只玉钗,她心里就更气了,这过两日的庙会她可是还想在小姐妹面前风光一把呢。
谁知这就被曲靖瑶那小贱人夺走了,早知那日回来就不带着了。
她咬着手指的力道加重了两分,手指上留下一道深深的齿痕,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痛一般,心中那股无名的怒火是越烧越旺。
而她心中那个所谓的罪魁祸首此刻睡得很是香甜,这连日的折腾还真的让她疲惫的很。
这一觉直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
翌日清晨,柳氏叮嘱着白果让她多睡会,晚些再来叫醒她起来吃饭。
白果点头应下,看着柳氏母子挎着篮子朝后山走去。
听着窗外“叽叽喳喳”鸟儿的叫声,曲靖瑶揉着迷蒙的眸子缓缓坐起身来。
“小姐你醒啦?”白果端着水盆走了进来,看到迷迷糊糊的小姐还没有完全的挣开眸子,身子东倒西歪的摸样,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什么时辰了?”曲靖瑶缓了缓神儿下炕接过白果递过来的帕子,声音略带沙哑的询问起。
白果微微一笑,瞥